间了。
我看着西西他们走了之后，才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其他人早就习惯我的神经质，对我随心所欲的性子和脑回路有点跳脱的行为司空见惯。
只有秦哥过来问我，是不舒服吗？
我恹恹地答他，不是，就是困了。
我卷紧了衣服，额头出了很多汗，我想着什么时候他们走了，我有力气了才去医院，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样西西也会知道。
深夜，我孤身一人去医院，在路上不断地摔倒，混着一身尘土的到了医院。
我想着今晚要被宿管阿姨记名单了。
那个帮我清理的护士很细心温柔，问我怎么弄成这样？她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撩起衣服，看见肚皮中间的那块很大片的紫色。
她还问，这么晚，有没有人来接你？
我认真地想了想，回去学校可以，但是进宿舍就不能了。
我答她，有。
她的笑容藏在口罩后面，说，那就好，回去你要记得上药，
我说，好。
过后我继续白天上课兼职，夜晚喝酒抽烟打诨。无忧无虑。
这他妈的小日子真是太快活了。
三
有天我去上一个老头的课，那个老头衣服皱皱巴巴，戴着一个比瓶底玻璃还厚的眼镜，慢慢悠悠地讲每一个字，上他的课我总会睡觉。
为避免尴尬，我都坐在人群的最后一排，每次点完名，我都直接倒在课桌上补觉。
那天点完名之后，我照旧趴着睡，就快要见到周公时，有一只手在我头上轻轻地扫了，然后周公以800冲刺的速度跑了，我内心三把火瞬间腾腾地烧起来。
我起身转身去看，是一个长得白净的男生，懵懵地，带着一脸不知所措。
我问，你干嘛？
他眉眼低低，带着点笑意，说，抱歉。
我火没有消下去，看他还有着一点笑容，内心更加不爽，神经质又上头了。
你神经病吗？你摸我头干嘛？看我好欺负吗？
我死盯着他，拿起他的一支笔，端着笔尾，挥挥手，把那支笔飞快向前抛出去。
那笔不偏不倚扔到前面一个女生椅背上，那个无辜的女生回头看了几眼，又转过头去听课。
他有些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