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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儿,她要是不说,回去也逃不过一顿罚,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她沉下气,继续开口。
大小姐从小身子骨不好,靠着名贵药材吊着长大,血肉早已吸收了那些药材的精华,那大夫说……说割一块大小姐的肉熬药,必能保住姨娘母子。
春年说完,心如擂鼓。
以往见到的华檀都是病怏怏的,她原以为这种病秧子最好对付,谁知今日一看,这一身气场哪是久处病中的人能有的。
她咽了口唾沫,想去看看华檀的反应,结果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人狠狠一脚踹向小腹。
剧烈的疼痛传来,春年几乎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疼晕过去。
然而巫氏的命令时时刻刻都在她脑海中回转。
春年来不及多想,忍着痛规规矩矩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顶着巨大的压力道,大小姐的血肉姨娘怎么敢奢求,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自幼替大小姐试药,虽然这效果不算最佳,却也勉强能用,那大夫说了,只需手掌大小便是,闹不出人命的。
说着,春年咬牙,将身子伏得更低,声泪俱下地恳求道,求大小姐开恩,救救那尚未出世的小少爷吧!那也是华府的血脉啊!
这一番话,将华檀捧到道德制高点。
春年想着华檀怎么也该答应了,却迟迟未听见应答。
她正准备再度开口,头顶却传来一声嗤笑。
春华心中一沉。
刚抬头,就对上华檀嘴角的笑。
巫氏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我的人怎么处置轮得到她这个跳梁小丑来指手画脚?华檀语气淡漠,面色却比最初更加柔和,她亲手将春年扶起来,面上透出心疼,仿佛方才踹人的并不是她。
我呢,也不为难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她这贱命一条罢了,死便死了,何苦折磨别人?
见春年神色惊疑不定,华檀温柔小意地笑笑,轻轻抚上春年的脸,告诉那大夫,这孩子是华家的后代,不管用什么药都得保住,大人的身子怎么样我不管,可若是这孩子死了,我要他拿命来赔。
说着,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春年身后的人,满意勾唇地同时,眸中突然多了抹戾气,手下使力,指甲便掐进春年面上的软肉,若是这些话有一句没带到,你们的下场,我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