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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女子,恐怕十里八乡都要踏平了门槛。”
她下意识用了夸赞女子的话来夸他,说完了之后顿觉失言。
好在薛侑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
她还想跟着少年再学一会,没想到薛侑却将手摊开放在她面前。
“干什么?”岁心不解。
“我替你绣。”他话少,动作却利索,不等岁心反应过来,就已经拿了帕子过来绣。
两个人速度总是快些的,原本要几个时辰才能赶完的工程,现下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就已经全部绣完了。
岁心累的腰酸背痛,伸了个懒腰,舒服多了。
一抬头,发现少年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岁心闹了个大红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薛侑敛眸,从怀里掏出个质地上乘的玉佩,“这是我随身携带之物,如今也没了用处,不如拿它典当了,还能换一阵轻快日子。”
岁心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这东西一看就很贵重,我不要。”
“难道你还想日日做这些?”少年目光从叠的老高的手帕上一转而过。
“那没什么的,”岁心认真道,“我苦点累点没关系,这玉佩于你而言必是重要之物,大不了我再多领一些活计回来,也能打发过日子。”
“你若是不要,就丢了吧。”
他随意将玉佩掷在床头。
岁心有些不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冷淡。
“程岁心,”这还是他第一次完整念出她的名字,“你是不是从未照镜子,你的脸色有多难看不知道吗?”
日夜操劳。
昼夜颠倒。
归根结底,他于她也是没有血缘的陌生人。
仅仅是因为一点恩德,所以可以冒着被发现被砍头的风险将他带回来。
她究竟图什么?
“你知道薛家所犯何罪?”他淡声问。
岁心却一把捂住耳朵:“我不想听,你别说。”
她虽不聪明,但也知道这种机密之事,知道的越多死的也越快,虽然薛家明面上是通敌,但实际究竟是如何,谁又说的清楚。
况且,他们这些豪门宅院,龃龉最多,她一点也不想知晓。
“薛家确实是通敌了。”薛侑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并没有止住话头。
“十年前北国质子被送来,后突然不知所踪,有人怀疑是薛家暗中帮助,所以才让质子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