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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刻板而空洞,赤着的脚被石子磨得皮肉翻滚,光洁的皮肤被树枝刮得鲜血淋漓,她仿佛不知痛一样拼命地往前跑。
她的身后似乎有人在追赶着,零星还能听到几声狗叫声。
终于,她看到了路灯,看到了宽阔的马路,看到了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枯木似的眼底迸发出了一股生机,她要冲上去!
但是就在这一刹那,头皮上传来剧痛,整个人也被揪着头发往后猛拖!
林芷筠浑身颤抖,手冷如冰,气喘吁吁地挣扎着嚷:救命!……
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过话,她的嗓音古怪而沙哑。
汽车从她的眼前奔驰而过,身边的狗叫声越来越多,她的希望随着离开的车尾而破碎。
大半夜的还在下雨,这贱人真会给咱们找麻烦!抓着林芷筠的男人,狠狠地在她的头上揍了一圈出气。
林芷筠被打得脑子嗡嗡作响,耳朵一时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先回去!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她!牵着猎狗的人打着电灯在林芷筠的脸上照了照,确认身份。
那辆车好像停了下来,有人过来了怎么办?牵狗的人烦躁道。
不远处,刚刚开过去的车子,似乎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又开了回来。
咱们精神病院逃出的疯子,我们抓疯子回去,又不犯法,怕什么!
你别忘了,外面有人在找这个疯女人!身份还很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把手电筒灭了!
捂住这疯子的嘴!把狗放了!
汽车停在林芷筠不远处的路灯下,车门打开了。
首先下来的是两位金发碧眼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接着下车的是撑伞的司机,最后被人迎着下车的是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
林芷筠被捂住了嘴,困住了双手和双脚,她艰难地歪着头看着那个方向。
忽然,她认出了什么,她睁大眼睛,泪珠从眼角不断向下滑落,她望着他,透过那层泪雾,直直地望着他。
卫冕!
林芷筠的眼睛亮了,她的手激动地抓住身后的野草,纤长的手指深深地陷进泥土里去。
司机下车给卫冕撑伞,两个保镖在四周简单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
除了几声狗叫,并没发现有人。
卫冕咳嗽一声,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按了按鼻尖,寂静与晦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