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
饶是如此，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抓着奶山羊的一条腿，也不知是忘了撒开，还是不想撒开。
“遭天杀的，竟敢来偷我家的羊？看我不打死你！”
吴翠花原本躲在后面，见那俩男人怂得不敢动，她来了能耐，冲上去就给了两人几脚。
莫老四上前想把羊拽出来，那人竟还死活不松手。
莫家几个爷们儿一下子火气更盛，按住两人就是一顿胖揍。
这俩人看上去瘦得跟猴儿似的，脸颊都凹陷下去。
他们根本没什么力气反击，只能一个劲儿的哀嚎，想来也是实在饿得不行了。
莫老太和抱着芸凝的叶静香在一旁看着。
叶静香虽然气愤，但又怕芸凝吓着，便扭过脸，低声哄着。
莫老太仔细打量这俩人，猜到也是逃荒的苦命人。
为了活下去，才起了歹心，这般倒也不至于把他们打死。
打疼了，长了记性，也就罢了。
她等了一会儿，就高声喝止儿孙，“行了，住手吧。”
莫老四几人听到这话，都是停了手。
“滚！再敢偷鸡摸狗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莫老二狠狠踢了其中一个男人一脚，众人让开一个位置，让这俩人滚蛋。
两个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哪里还敢动歪心思，连滚带爬的跑了，仿佛生怕莫家人把他们抓回去再揍一顿。
“哎呦，你说这大晚上的，刚被人抢了粮食，现在又遭了贼，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吴翠花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吁短叹，脚丫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踢了奶山羊一下。
莫老太几人瞥了吴翠花一眼，懒得搭理她。
见没人接茬儿，吴翠花脸色不好，贼溜溜的眼珠子斜了叶静香一眼，自顾自又开始絮叨。
“娘啊，照我说，这奶山羊就是祸根。要是没有它，咱们能大晚上的睡不好觉吗？趁早给它宰了，咱们也省得这么折腾了呀！”
她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莫老四手里牵着的山羊。
好像只要莫老太一点头，她就能扑上去啃一口似的。
莫老太脸色沉了下来，眼里满是怒色。
“老二媳妇！我白天时跟你怎么说的？你是睡昏头了，还是眼里没有我这个娘了？真当我不敢把你扔下是吗？”
她的语气又冷又硬，先前虽然严厉，却也从未这般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