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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袍坐下,“茶花,你没有变。”
茶花没说话,她如今已经二十九岁,虽历经了许多年的风霜,可皮肤白嫩,鹅蛋脸、桃花眼,身量苗条。
徐宴继续道:“这些年你原来是离开了大磨盘村,我只当你……已经死了。”
茶花暗想只怕心里巴不得真的死了,她面上不动声色,“当年村子里闹瘟疫,又闹饥荒,民妇的两个儿子年幼,为了给老徐家留点血脉,不得已才背井离乡,一路乞讨为生,流落到这里。”
徐宴看着她,过了半晌才喑哑道:“你受苦了。”
茶花察觉他说得艰难,心想这人是连一句好话都不愿意说了,她心里一片凄凉,“民妇的两个孩子大了,吃过的苦也都不算苦了,如今小儿正待赴京赶考,九泉之下的公婆也能瞑目了。”
徐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茶花继续道:“你放心,长生和平安都不知道他们爹还活着。长生一岁大你就走了,他根本不记得你。可怜……可怜我平安,自打生下来就没见过他爹,这么多年你的牌位我们白供了。原来你早就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独享荣华去了……”
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不去濮阳长公主和那未来驸马平凉王下榻的驿馆当帮工,以后的日子将是十分有盼头的。
可惜她活见鬼了,一眼认出那位高高在上的平凉王,竟然是她那死了十几年的丈夫徐宴!
当时他高高地倚在木楼栏杆上,一袭儒衫,丰神俊朗,虽说脸上沾染了些许风霜,可是茶花认得出,他就是当年大磨盘村那个俊秀少年,是她供了许多年的牌位的主人。
当时茶花吓傻了,唉!她真傻!认出就认出了,怎么还能跑到楼梯上细看呢?
如今他发达了,被封为异姓王,即将成为濮阳长公主的驸马,自然不会给茶花这个糟糠之妻留活路了。
“我如今认出你来,自然是活不了了,只是那两个儿子,他们现如今一个在外跑镖,一个在百里外的学堂读书,对你的事一无所知,你……你放过他们吧。”
茶花知道,就算她不说,他也能查到两个儿子的下落,不如直接坦言,或许还能给孩子挣个好前程。
徐宴沉默了一会,然后道:“濮阳长公主明日便要启程归京,你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