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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主要是负责每夜在太子殿外轮流守夜的,慕止从未熬过夜,每天累的要死,哪还有什么精力。
秋意快散尽,夜里也愈发的凉。
太子殿是除去皇上寝宫最奢华的地方,满目琳琅万千流苏般繁锦,但慕止半分欣赏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她轻轻的斜睨了一眼周围站的笔直笔直,像雕塑一般的侍卫。
悄然无息的朝身后擦得一尘不染的金柱上靠了靠,轻轻的闭上了眼。
手里提着的夜灯,在风中摇摇欲坠。
“你们都去那边巡逻。”熟悉的几乎刻在慕止脑子里的磁性嗓音。
自己莫非是着了魔障,怎么什么时候都能听到沈沾墨的声音,慕止一阵心烦,连睡意都快消散了。
“慕姑娘连给太子殿下守夜都这么不认真,啧啧。”不,不是幻听。
慕止握紧了手上的夜灯,一副梦游般的慵懒姿态把身体从金柱上移开,站的笔直。然后慢悠悠的别过头,这才极其不情愿的睁开双眼。
沈沾墨依旧风采不减半分,愣是把侍卫服穿成龙袍的英姿。
他离慕止很近,一只手撑在金柱上拖着脑袋,一只把玩着腰间的佩剑,妖孽一般的绝世容颜在昏暗的灯下更是摄人魂魄。
“沈大人真是,无处不在,莫非是条件想好了?”慕止已经习惯了沈沾墨这样的出场方式,只要他不在自己的洗澡或者出恭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其他的她都能接受,也必须习惯接受了。
“慕姑娘今个上午挨得巴掌可还疼?”沈沾墨却答非所问,但慕止却被他的眼神刺得心口一疼,若是她看的不错。
沈沾墨现在盯着她嘴角的眼神里分明充满了疼惜。
“你还真是,关心我!沈大人可知道,若你离我太近,我极有可能改日用罪犯的身份被押回浣衣局呢。”慕止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
“我既能有办法把你从浣衣局调到我身边,自会让你不在受那般委屈,尽力护你周全。”沈沾墨的手指狠狠的攥住腰间的佩剑,他盯着慕止狼眸里深邃如海。
那颗针像是又扎深了一分,慕止疼得眉头一蹙:“恕我愚昧,沈大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