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来，闭着眸不肯看他。
“离婚协议书签字了吗？”
陆墨寒脸瞬间沉了下来，“等我回去。”
穆晓冉缓缓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好，一式两份，另一份麻烦陆总快递给我……”
“穆晓冉。”陆墨寒面色凝重，“你就这么狠心？”
狠心……
穆晓冉小脸一僵，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他，喉咙发紧，“陆总怕是说错了……”
话还没说完，陆墨寒的手机再次像夺命似的急促打来，一刻都不肯停歇。
男人拧紧眉心，走到窗边接了电话，电话结束，他闭了闭眼，“等我回来再说，给我们……各自都缓冲缓冲。”
然后，再一次从她面前毫不留情的离开。
医院里的隔音其实不太好，再加上她和那个女人的房间里的很近，她几乎能听到秦怡娇滴滴的哭声，当然，还有——
“别怕，我在。”
男人低沉嗓音再次响起，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听到陆墨寒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
她面露苦笑，不自觉抚向腹部的位置。
你看，陆墨寒，真正狠心的人明明就是你。
“医生，我要出院。”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一刻也不想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
另一个房间内。
女人娇嫩的脸上到处都是被车子擦伤的痕迹，看上去十分骇人，惹人怜惜。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出车祸？”
秦怡茫然的摇摇头，咬着唇抽噎，“我不知道，我一下飞机那辆车就..就……”
“先不说了。”陆墨寒回想起刚刚医生的诊断表，拧拧眉心，“医生说了，你的腿很严重，需要做手术。”
“我...我害怕，阿寒。”她慌张的拉住男人的手，像是努力在寻找依赖。
陆墨寒缓缓地将手挣脱，声音不自觉放轻，却没有半点旖旎，“别怕，我在。”
“哥会永远陪着你。”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本来你回国应该让你见见你嫂子的，但是她最近有点闹脾气，所以，过段时间。”
女人双眸呆滞，缓了许久才笑着说，“好啊，我也很想见见我的这位嫂子。”
看看这位嫂子，有什么脸来替代她的位置。
明明从小时候起，陆墨寒就已经是她的。
那么弱小怯懦的孩子咬着牙从别人手里抢回了糖，像献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