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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发作,让她再度沉沉睡去。
只是睡着的时候,内心深处,总会不自控地流露出虚弱。
时常会在某种细微的声音里,不自觉被惊醒。
醒来的时候,眼角总是毫无例外地湿润。
每次睁开双眼的片刻,记忆会陷入某种如约而至的断裂,让一切宛若新生。
琪年喜欢这种短暂性的惨烈空白,让人轻松愉悦,哪怕只是片刻。
而清醒的时间,往往只是一只Esse的长度,当烟雾缓慢扩撒,薄荷味的清香还排荡在房间,继续进行着分子运动。
在某个深夜,黑暗,成了重新出发的前奏。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再拿上一张这家酒店的名片搜集起来作为纪念标签。
以往不管住的是一流的星级酒店,还是成名前,住过的三流的小旅舍。
这已经成为琪年,不可改动的习惯。
“我会回来”
酒店房间里的床头,留着她用铅笔给M写下的简单的字。
旁边水杯里的小半杯水,还留有些许余温。
尽管此时此刻,她已只身离开。
远离巴黎的繁华与优雅,只身前往法国南部地区的传统小镇。这种失温的渴求,不算无助。
最终目的地,她选择了,普罗旺斯。
这个听起来,就极具浪漫与幻想气息的地方,比起巴黎的琳琅夜景,更多充满了自由的向往。
如果所有陌生途中的栖息地。
每一次的初见,都是对想要到达的人,最尽兴的挥霍与释放。
每一次的再见,都是想要别离的人,最慌不择路地选择与归宿。
大多时候,琪年身后都会背着异常膨胀的迷彩旅行包,捆绑得紧致而有形,一路也会沾染上不少灰尘。
旅行包有几处因为过分磨损,已经开始露出了浅绿色的细线,毛茸茸的小团,像刚长出来的嫩草,展示着些许新的生机。
而她脸上始终洋溢着的,那种娇艳着的颓败,却依旧是无法掩饰,也无处安稳的。
无论面对着何种的明或暗,冷或暖,同一个地方,她都不想停留太久。
法国南部卡马特平原的阿尔勒小镇,一座有着浓厚文化气息的小城。
街上的民俗风物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都保持着18世纪原始建筑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