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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似乎是心软了,慢悠悠地起身,环顾四周跪了一圈的中山装身影,面无表情地说,“当年我可是发过毒誓,永远不再过问总局的事,不过……唉!”
他深深地叹着气,忽然一回手,指向躲在角落里的我,对身边的人说,“老夫年纪大了,可以把命卖给总局,可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背着我,偷偷打我孙子的主意,就算我邢镇山变成厉鬼,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说完,爷爷便回屋收拾起了行李,跟着那帮人走了。
这一去,就是整整十五年,音讯全无。
家人只知道,老爷子是去了一个叫“天墓”的地方,至于天墓在哪儿,老爷子到底是去干什么,谁都说不清。
岁月如梭,转眼间,我已经长大成人,大学毕业后,就在市里找到了一份工作,每天过着平庸而忙碌的生活,记忆中关于爷爷的一切,都很模糊了。
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看见爷爷了。
直到07年的下半年,正在公司加班的我,忽然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老爸哽咽着说,“邢云,你快回家一趟,你爷爷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
接到电话的我一脸茫然,我爷爷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匆匆请假,连夜驱车往老家方向赶。
刚回村口,我就看见了守在那里的老爸,急忙下车,问老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爸说,爷爷是被几个军人抬回来的,刚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意识不清醒,已经认不出人了。
跨进屋子,老爸立刻带我走下了地窖。
地窖里没有灯,点了几根蜡烛,烛头上的火苗跳跃,昏黄的火苗即将燃烧到尾声。
发黄的被窝里面,蜷缩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头发是雪白的,皮肤松弛,一脸黑黄色的老人褐斑,两眼无神。
这就是我爷爷,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
“爷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我讷讷地喊了一声。
十五年没见面,他比记忆中衰老得多了,身体蜷缩在哪里,宛如一个破麻袋。
“是邢云吗?”听到我的呼唤,爷爷睁开浑浊的眼珠,嗓子眼卡着一口痰,声音嘶哑道,“你过来一点,让爷爷再看看你。”
我嗯了一声,走到床边蹲下,握着这个老人枯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