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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听。
连平时最爱听的豪门八卦,她也是兴致缺缺。
季烟火察觉她不对劲,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胳膊,“怎么回事啊?昨天没睡好啊?是不是那个沈梦音又找你麻烦了?”
“没有。”她无精打彩的趴到课桌上,身子软蹋蹋的。
“那是怎么回事?啊......”季烟火捂嘴,压低声音,“......你不会是睡男人得了什么病了吧?有没有去医院啊,我听说这种人,身体都不干净的。”
“没有。”她抿了下唇,厌恹恹的垂下眼皮。
季烟火还是很佩服沈惊落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你说你就这么把自己交待给了一个男人,我都觉得亏的慌。”
沈惊落也不想这样,要说不后悔也是自欺欺人,但是这样能让陆枫从此在江城抬不起头来,属实痛快。
“要不是喝了点酒,估计我也没这胆子。”
“那陆枫找你了没?”
“他有什么脸找我?”他要敢来给她找不痛快,那她就让他更不痛快。
沈惊落收了一下课本,“逃课。”
话音落地,她已经以比地鼠还低的姿态,溜出了教室。
季烟火紧随其后,也跟着逃了出来。
“那你一天都不在状态,到底怎么了嘛?”
沈惊落望天轻叹了一口,“我爸的病越来越厉害了,我找医生问过了,这些年,沈从生只是让医生维持我爸的生命,根本没有用好的药物治疗。”
“这个沈从生也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啊,好歹是他的亲弟弟。”
弟弟?
他眼中何时有过弟弟。
他不过是贪图他弟弟的财产而已。
如果不是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如果不是她手里还握着南城的一块地皮。
沈从生巴不得沈耀生马上就死。
看沈惊落不说话,季烟火忧心忡忡的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吗?需要钱吗?我还有点,可以给你先用。”
“算了,你自己留着吧。”
“那总得想办法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爸病情恶化不是吗?”
季烟火是唯一一个知道沈惊落这些年经历的朋友。
她的委屈,遭受的欺负,十几年能忍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沈从生没有放弃对沈耀生的治疗。
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我想找我姐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