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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叹息着跟了进去。
女儿张罗着布饭,曲禅悦坐着,静静看着她,心潮澎湃。
十一岁的少女,应该有了亭亭玉立的样子。可自己的唯儿却太过显瘦,都比不过九岁的云艽,看着让人心疼。
曲唯早产,差点活不下来,这让曲禅悦更加愧疚。
她想到了十一年前的那一天。那个男人在连绵的秋雨中离她而去。她怀着八个月的身孕,跌跌呛呛追了数十里。质问一个理由。
他停下了数次,但是却没有回头再看她。渐行渐远,任她一个人淋在雨里。
和他并肩的女子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向她说:“我能给他,他想要的帮助。你的爱对他不过是云烟,除了美丽毫无用处,你还是没有资格站在他旁。”
她一个人欲哭无泪,对着他离去的方向怒吼:“既不能善待,当初何必招惹,文恪,我恨你……”
爱极才恨极,曲禅悦明白这个道理。
当晚她动了胎气,几番生死,女儿才来到这个世上。
她在那夜闻到了死亡的气息。难产的折磨,精神的绝望,让她在昏迷中不愿醒来。要不是女儿的哭声,还有云康竭斯底里呼唤,她可能会一直沉睡了吧!
曲禅悦也还记得,当初知道她怀孕,文恪兴奋的像个孩子。摸着她的肚子,天天喊着儿子。
曲禅悦每天为孩子缝制着衣衫,直到生下女儿,才发觉,自己缝制的全部是男婴的衣衫!
原来她是那么在乎文恪的感受,愿来她是那么想让他高兴,原来自己爱的那么卑微。
曲禅悦为女儿穿上自己亲手做的男婴衫,心想:“若是文恪知道自己生了儿子,会不会来看看呢?”
所以曲唯在别人眼里成了男孩。其实那是母亲的一片痴心。
可是曲禅悦没有等来文恪的回头,却等来了那个女人追杀。险险逃过一劫后,她决定带着女儿隐居。
女儿十一岁了,原来她已经等了文恪十一年了。
她望着穿着淡蓝男衣的女儿,她又望了望那一篮竹笋,突然泪如雨下。
原来自己竟然是那么不懂珍惜。负了云康,也难为了女儿。
她扭头望向溪水边另一座竹屋,幸好,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