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在劝他：“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年轻好好保重自己啊。”
中水嚎道：“我宁愿替秀秀去死啊。”
余克明骂：“你硬是想老子当孤老啊?”
秀秀很年轻，瓜子脸，脖子那里有一圈淡淡的白色痕印，一双手紧紧捏着，指甲剪得整齐干净，余小东注意到女人左手的手缝里露出两根长长的头发。
秀秀的眼睛本来紧闭着，这时她突然慢慢坐了起来，看着余小波，还轻轻笑了一下，笑意里似乎有很多的解脱，众目睽睽下，她起身朝堂屋的后门走去，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了。
这时，后门明明是关着了。
余小东被吓傻了，躲到余昆山的身后，再看门板，秀秀明明还躺在上面。
回家后，余小东一直想着秀秀漂亮的脸。
半夜，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轻轻喊他的名字：“小东，……小东……。”
余小东睁开眼睛一看，秀秀就站在窗外边，脸浮现在窗前，暗夜下，皮肤白皙，头发乌黑，异常的美丽。
秀秀朝他招了招手。
余小东坐起，轻轻起了床，一点也不害怕，他好像知道秀秀不会伤害他。
这时，屋里一灯如豆，余昆山一直闭眼睡着，完全不知这会儿发生的事儿。
余小东悄悄把门打开，看见秀秀就站在月光下面，此时一轮满月当空，射下清辉，空气清凉，夹杂着稻花初开的香味。
余小东问：“你是秀秀?”
秀秀把手伸过来，说：“是啊，我们白天见过了的啊。”
“你不是死了的吗?”
“我只是到另外一个世界了。”
“那我怎么看得到你?”
“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摸摸你的眉心。”
这时，余小东才感觉到眉心有点发热，他用手摸，好像还有点凸起。
他的眉心一点幽蓝色的微光一明一亮，像一只萤火虫落在了两眼之间，余小东看不到，他只知道自己的眉心从记事起有一点疤痕，有的同学给他取过一个外号：包公。
“……你真的是上吊死的吗?”
“你信吗?”
小东摇摇头。
秀秀叹了口气：“我的命不好……我不喜欢中水，我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被中水公公发现了，他*我后把我掐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