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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到照片上面—那是一张年轻、斯文的面孔,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很文气,很熟悉,说不上来像谁。她管不了他像谁,总之她记住了他的面孔。
她的父亲一直待她很好,只除了这一年出的这桩荒唐事情。她执拗反骨的脾气冒上来,是她先疏远了她的父亲,她的父亲这些日子没能顾得上她,是不能怪他的。现在他出事了,她很后悔,也很愤恨。莫向晚把照片握在了自己手里,把这张面孔记到了心里。
莫向晚一个人走到弄堂口,在便利店里买了六罐啤酒。和范美晃荡的这些日子里,她学会了喝酒,虽然酒量不是太好,但却已经领略到了酒精麻痹神经后那种从温热到火热的美好滋味。
莫向晚坐在公交车站的候车座上,把啤酒一罐一罐喝了个空。公交车进了站,卷起一股冷风,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才发现啤酒并没有带来什么热度,而自己的身体都快被冷风吹成一根冰棍了。
这时候,她的松下手机响了起来,是范美打来的。这只手机是莫向晚十六岁生日时,父亲送的生日礼物。范美就特别羡慕她高中还没毕业就有了自己的手机。但是她不会这么讲出来,她会讲:“现在满大街流行的是诺基亚,松下去年都停售了。”
莫向晚被冒犯到后,也会气盛一次,怼范美道:“我就是喜欢用过时的东西。”
然后范美就会讨好地笑起来:“还是松下的手机好看点啦!”
范美和莫向晚不算太能谈到一块的朋友,但她是一个会顺着莫向晚意思的朋友,她会在莫向晚最孤独的时候出现,莫向晚就此依靠上了她。
这一次,又是范美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倍感孤独的莫向晚身边。
也许冻成冰棍的身体影响了脑筋,莫向晚把自己的无助一股脑儿都讲了出来。
范美到底是没有白在社会上混这几年,听完莫向晚的倾诉后,接过她手中的照片,就着路灯微弱昏黄的光,把照片上人的面孔看了个清楚。
“哎!是他啊—”她惊呼了一声。
莫向晚问:“你认识吗?”
范美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眨了眨,她还没有到二十岁,就已经修炼得很会用眼神诱惑男人,以及女人。她问莫向晚:“想不想报复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