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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李斯身子一晃,被周围的弟兄们簇拥着扶住。
“李哥,你还好吧?”
“李哥,你是不是吓得腿软了?”
“闭嘴吧你们!”李斯红着耳朵粗声粗气地低吼了句,大步走向段垂文,心有余悸道,“这太子一直跟着咱们不是个事儿啊,招惹是非影响断案,您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段垂文侧过身,望向那道清瘦的背影,对方正负手立于船头上,与近侍一起,配合官府的检查。
他收回目光,没有回答,只沉声交代道:“等上了岸,查一下刚刚那个姓卢的案底,然后上报给当地知府,记住,派人守着进展,适当施压。”
“是!”
对此,李斯并不意外。
自家大人虽然公正严明,但并不是个菩萨,相反,其手段之狠厉,简直令恶人闻风丧胆。
招惹他,向来没什么好果子吃。
应喏后,李捕头又忍不住追问:“那太子那边……”
“静观其变。”
唉,看来接下来,麻烦不断哪。
殊不知,李斯多虑了。
令他惊讶的是,不知段垂文怎么劝说的,下船时,竟看到心高气傲的太子戴上了一顶斗笠。
笠檐宽大,遮去大半面容,顿时没那么扎眼了。
一番折腾,天色渐暗,港口一带却还是那么热闹。
南来北往,行色匆匆,涌向各自要去的地方。
他们一行六人,走进附近的一家饭庄。
没要包间,而是挑了个角落,分两桌坐了下来。
大堂十分杂乱,聚着三教九流的人。
喝酒划拳,高谈阔论,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喧闹不绝。
“西边刚开了家赌坊,待会儿去玩两把?”
“只是赌怎么够,东家说了,这次有个大买卖要做,暂时不会走,听说水街来了不少新货,这不得爽上个三天三夜!”
“哈哈……老四又在说大话,上回不过一个晚上,就被那小皮娘吸干抽尽,回去的时候双腿都在打晃呢!”
“大刘!你、你……有本事咱们今晚比一比,谁输谁给银子!”
“行啊!”
“哎大刘,你有婆娘和孩子,还是别跟着老四混了。”
“嘁,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再说了,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银子,当然要花在最舒服的地方,家里那个跟条死鱼一样——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