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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却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少年怔怔站在哪里,腰杆挺得笔直,不经意间发出一丝晃动,如同微风拂动一棵顶天立地的白杨树。
风继续吹。
吹过荒原,吹过古树,吹过少年,一直吹到天边。
远在天边的地方,一个身影轻移玉步,脚踩莲花般朝少年走来。
这么远,几乎远在另外一个世界。
但少年分明看到那张令他心醉又让他心碎的脸。
他也知道,那张脸上,似乎永远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
但少年同样知道,白纱后面那双宛如一泓清泉的眼睛:
纯洁无暇,仿佛盛满世间所有的美好;幽深冰冷,又似是装下了人间全部的忧郁……
“哈!酒钱!酒钱来了,酒钱来了……”一声尖叫,少年一个激灵,浑身一颤,一下子回到了原来那个世界。
大雪依旧漫天飞舞,北风依然寒彻刺骨。
“酒钱来了!酒钱来了!金子,金子,是金子!”夹杂着寒风的怒吼,尖叫声愈发显得尖锐刺耳。
不同于方才那颗人头说话时的缥缈虚无,这个声音却是格外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少年微微一转头,一双波澜不兴的眼睛早将一周遭扫了个遍。
没人,还是没人。
“八斤半,八斤半,都说八斤半——这瘦了吧唧的,能有八斤半?有个二三十斤就不错了,还八斤半?二三十斤?哦,这三十斤是不是比八斤多?八斤半,笑话……”这个说话语无伦次的嘴巴好似真的就在耳边,因为少年分明感受到耳后一股夹杂着酒气的热气。
少年没有再去探究。
他知道,对方并不想让他看见。
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不容易被看见的。
就如同去爬一堵朝自己倒下来的土墙、去骑一匹远离自己飞奔而去的野马、去亲近一个与自己拔刀相向的女子、去喝一碗被洒入沙土的美酒一般,多数都难以如愿。
既如此,为何要浪费精气去搜寻——何况,此时的他,精气显得如此珍贵而稀缺。
“瘦了吧唧、瘦了吧唧——瘦就瘦!瘦怎么了?这块倒是不小,这么大一坨——这么大一坨,啧啧,能喝多少酒啊……”不管少年寻与不寻看与不看,这声音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好似就是他的影子。
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