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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寐:“泉香而酒冽,玉盏盛来琥珀光,直饮到梅梢月上,醉扶归,却为宜会亲友。”
林爱玉看着她的憨态大笑,只看史云儿一咕噜站起来,指着落了一地的花瓣,哂笑:“你怎么还不去葬花?这些花落在地上被踩来踩去的,多可惜。”
“那你倒是去把我的花锄,花囊,花帚取过来呀,不然我怎么‘葬花’?”
两人打闹起来,林爱玉不知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知道的,大观园那段日子,梦里都在回忆,突然再现眼前,怎么忍得住。
只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花是花的命,人是人的命,但也确有相通之处,在成长的时候,汲取养分,努力成长,在盛开的时候,尽情绽放,在凋零的时候,也毫不畏惧。
生命就该这样,努力,热烈,自由,不留遗憾。
自怜自艾,在林爱玉这里,不存在的。
逛到凹晶馆,这里正是林黛玉和史湘云中秋月夜联诗的地方,那夜她二人同宿一床,说了许多贴心话,生出了同病相怜又共勉共励的情谊来。
凹晶馆是大观园里比较僻静的角落,一池荷花正开着,有的已经结了小藕,池中有一群野鸭子,鹤的影子是半个没有的,怕是不能“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了。
林爱玉看着那群慢慢悠悠在水里飘着的野鸭子,若有所思:“现在当然不用葬花魂了,我也不是那个哀哀凄凄的文艺女青年了。云儿你也不需要渡鹤影,倒是可以吃烤鸭。”
史云儿挤兑她:“一会儿鹿肉,一会儿烤鸭,不过这个真可以,晚上吃北京烤鸭。”
那天林爱玉话真的好多,滔滔不绝,史云儿,扮演了听众,她看得出好友对这部小说里的人物的感情,浓烈又深沉。她们在大观园逛了一整天,下午5点闭园,才一步三回头地出来。第二天,第三天又去了,一天怎么逛得够。
还有一个原因,林爱玉在想宝玉会不会来呢,万一呢,她想等他。
依然没有等到。
茫茫人海中,找个人可是不容易的。
谁知道宝玉生在哪个城市,又生在哪户人家了呢。
林爱玉觉得很沮丧,不可控的因素,总是让人感觉到很强的无力感。
不过好在,时间还很多,慢慢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