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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候,她只以为禄儿是嫌张妈妈啰嗦,便没有在意。
禄儿又加了句:「尊卑有别,曾家的下人,哪一个敢轻慢主子的?怎么施家这样大的门楣,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许是怕小姐不高兴,禄儿到底是住了嘴,钻进被子里睡了。
施凝安却久久睡不着,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是回到了从前了吗?所以,那一切都会重来对吗?
荣家还没有被抄家,荣绥也没有在逃亡的路上被杀。
一起都来得及。
施凝安不动声色,强迫自己睡去。她还不知道,具体是重生到什么时候,但既然她是重生的,就能知道很多先机。
比如她最愧对的荣家,荣家如今还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国公府。还没变成那个朝堂上和百姓口中,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唾其骨的奸佞之臣。
她还有机会。
至于魏宏邈与施清梅他们,前世她那样相信,一个是爱人,一个是亲人,也就是这爱人亲人,给了她最致命的打击。如今既然有了防备之心,她当然不会就这样蠢,继续去相信他们那样的人渣。
第二日一早,是神清气爽,连禄儿也欢喜:「哎呀,瞧着姑娘脸色不似前些天那样差了。」
恰逢张妈妈打着哈欠走进来,听得这句话,就冷哼了声:「奴婢就说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哪里需要停下来歇歇?若是耽搁了路程,可就不好了。」
原来还是在回京城的路上,施凝安还不曾见着父亲,后母以及继姐施清梅呢。
她记得前世的途中,也是生了一场大病,但张妈妈执意不肯停下来请大夫。索性曾家药香世家,施凝安虽然没学得几分,但自己慢慢调理,也还是成的。
只不过苦于赶路疲累,又无处熬制药材,一来二去,费了许多精力,到底还是伤了根基。那时她还以为,前世成婚十年不能有孕,是与这场病有关呢,想想也真是愚蠢。
禄儿是敢怒不敢言,只闷闷不乐,取了篦子过来替施凝安梳发。
张妈妈嘟囔了句:「搞快些,时辰不早了,若是行得快,正午就能回京城去。」
施凝安将手上把玩的钗环搁在梳妆台上喊了声:「张妈妈。」
张妈妈愣怔片刻,问:「姑娘有何事?」
施凝安扬手,示意禄儿停下来:「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