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让他都感到头皮发麻。
“畜生！”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周司命的话中充满杀意！
“我从未想过，第一次亲眼见到自己的女儿，会是在医院。”
方卓平淡的话让周司命瞳孔收缩。
他微微侧头，看到了方卓平淡至极的脸。
那双眸子中，没有一丝感情！
可这，却让震慑天下的周司命慌了！
他比谁都清楚，语气平淡的国师，面无表情的国师！
才是最可怕的国师！
犹记得当年那场震动天下的龙城之战！
方卓就是眼下这样，面无表情，冰冷的不像是一个人。
他带着三万精兵，从北疆重城龙城，一路杀穿了三百里！
十万敌军葬于北疆！
三百里大地被血水染红，横尸遍野，火光冲天。
那血腥味久久不散，似乎连天穹都被血腥味染的血红！
那时候的方卓疯了。
因为敌军杀了他的老班管！
眼下......
周司命仿佛闻到了飘在江城空中的血腥味。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颤声道。
“江城百万百姓，还请国师给他们一条生路！”
什么？
闻听此言，一直毕恭毕敬的庞振明神色骤变。
他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停滞了！
“生路？”方卓淡漠的转头与周司命对视，淡淡道。
“他们可曾给我女儿一条生路？”
周司命顿时语塞。
“北疆八年，我曾亲眼看着无数老兵新兵，前赴后继的死。”
“如今八国投降，不是我方卓一人的功劳，是无数悍不畏死，北疆将士共同的战果！”
“他们是人，也怕死，但他们依旧毫无所惧，只为了......护住身后的太平。”
周司命有些不敢去看方卓的双眼。
方卓继续道。
“无数将士用命，给亿万百姓创造了一条生路。”
“若无他们，硝烟早已弥漫整个龙国，你说，这生路该不该给？”
周司命浑身一颤，他有话难言！
“我真替北疆的将魂感到不值。”
方卓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病床上的方柠檬，语气柔和。
“但这孩子在这座城出生，我便给他们一条生路。”
咚！
终于。
周司命松了口气。
庞振明如释重负的后退一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直到这个时候，才敢喘气。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