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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那就不是咱家能决定的了。”
说罢径自进了舱房,司空茉也匆匆跟着他,在司流风莫测的目光下进了内室舱房。
九千岁正坐在窗边软塌,半斜靠着窗边——磕瓜子。
总之,司空茉想过她见到九千岁各种阴沉、威严等等诸多模样。
就是没想过他在磕瓜子,当然底下用来接瓜子壳的是一个昂贵的翡翠玉盘。
“茉小姐可要试试?”裴炎似笑非笑地道比了下手边瓜子盘。
司空茉垂眸微笑:“茉儿不敢。”
说罢,她忽然身子优雅一弯,深深地向裴炎行礼:“司空茉谢过今日长街之上,千岁爷出手相助。此恩,茉儿必报。”
裴炎磕着瓜子,语气轻渺:“是么,茉小姐倒是个聪明人。”
他没有应,也没有否认当时的领头黑衣人是他。
但司空茉知道一定是他,因为那双眼睛。
司空茉直起身子,不卑不亢地道:“在千岁爷面前,茉儿这闺阁女儿心思,怎敢妄称聪明二字?”
本来该是千万人说过的拍马屁的话,在她口中说出来,如此理所当然。
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所以让听的人很舒服。
裴炎忽笑起来,那琴弦拨鸣的声音极为好听:“茉小姐,你方才借本座的手教训了你那四妹妹,感觉是不是很好?”
司空茉不由觉得那如冰冷柔软的声音,仿佛极为一柄极锐利而轻薄的薄刀。
仿佛随时便可割开她细嫩的颈项,让人不寒而栗。
裴炎果然看出了她的伎俩,司空茉抬起头,脸上却没有一丝不安:“所以,茉儿来道谢了。”
她料定裴炎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更不喜欢别人在他的意旨上擅加改动。
但裴炎明显对她的兴趣要大过司空丹,所以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处置司空丹,以警告她不要擅做主张,却暂时还不会动她。
“你不怕我剥了你的皮?”裴炎似乎是对她的镇定感觉有趣。
一直懒洋洋地看着窗外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那目光近乎有实质感。
司空茉心中不由暗自一紧,她知道,对方说剥皮,便是真的剥皮。
她垂眸:“茉儿当然怕,但还是要这么做。”
“哦,为什么?”
“因为司空茉这个人,喜欢有仇报仇,有恩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