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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同的,就是跟所有屋舍截然相反的,单独坐落在崖上的这间小院子有点异动。
准确的说,是院子角落那堆干草边的小鸡崽,有点异动。
小鸡崽子们也就一个来月大小,鲜黄鲜黄的小身体围着干草,伸着脖子啾啾乱喊。那堆干草原本是属于它们的窝,但现在上面躺了个不速之客。
女子穿着主将的银甲,却没有战袍和头盔,碎发散落在杂草上,银甲上暗红色的干涸血迹散发着浓烈铁锈味,生生将这块静谧清秀的地界染上几分煞气。
她的睡容并不怎么沉稳,两道黑眉紧拧,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在持续不断的啾啾声中,睁开了黑白分明的眼。
窦苑白从冗长的和昏睡中醒来,第一感觉便是吵闹,十分吵闹。
其次是痛,撑着手肘坐起来,浑身上下、四肢百骸,从头皮到指甲盖都隐隐作痛。
还有第三个感受。
她抬手遮住刺目的强光,然后嗅了嗅手掌,脸上浮现出一点不解:“哪来的鸡屎味儿啊?”
银甲跟着她的动作,摩擦出些许声音传进里屋。
须臾,萧也走了出来。
“行,既然醒了,就去把院子扫了,再把花浇了吧。为了给你治伤,我也有几日没打理了。”
短短两句话,西虞第一女战神窦苑白被镇住了。
不是因为这男子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他如珠玉砸石般叮咚清脆好嗓子。
窦苑白被这声音里的坦然和理所应当给镇住了。
她摸着身上多处绷带,又环视了一圈这个疑似农舍的小院子,确定了并没有被俘。
她迅速回神:“是你救了我?”
萧也挑眉。
窦苑白:“什么名儿?”
“萧也。”
“多谢。”
清醒过来的那一刻,认知和记忆纷沓回笼。
窦苑白咬牙站起身来往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在找你的佩剑?诺,在那。”
萧也努努嘴,顺着他的目光,窦苑白看见搁在梁上,一头挂了两串辣椒的燕尾。
窦苑白的嘴角抽了抽,纵身上梁,拿下佩剑,抱拳告辞。
没走两步,萧也的声音从背后凉凉传来。
“你要回永唐皇城?这里可是凤都的九泷涧,不吃不睡靠脚过去,大概要走两个月。”
窦苑白身形骤然顿住。
九泷涧她没听说过,但凤都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