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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积蓄就这样一点点儿的被赌艺不精外兼运气不佳的刘叔给挥霍光了,工厂也在半个多月前倒闭了,还欠了一屁股外债。婶子每天坐在家里哭得昏天黑地,雨馨则气得牙根痒痒,干脆请了长假回来专门回来陪妈妈,然后每天摆一张冷脸向因为悔恨而日日借酒消愁的爸爸示威。而且屋漏偏遭连夜雨,就在这时,和雨馨谈了两年的男朋友浩明又以“性格不合”为由,和她提出了分手,“你他妈的跟我谈了两年才发现性格不合啊?早干嘛去了,都给我滚!”雨馨吼完就把手机摔了。突然感觉到,那一刻的她,内心该有多么的挣扎与脆弱,而我竟这样粗心大意,半个多月都没给她打一通电话,如果此刻此刻我能守在她身边该多好啊,至少还能给她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而现在,我俩却相隔如此遥远,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
我仔细去辨听雨馨在那一头的哭诉,然后尽最大的努力去安慰她,直至她的嗓音彻底发不出声音,我才赶紧劝她去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并告诉她明天再打给她。挂断电话后,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竟打了四个多小时,本想给爸妈再打个电话的,让他们没事多去刘叔家看看,帮帮忙什么的,却又发现手机停机了,只好作罢。真没想到仅仅半个月,雨馨的生活就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家里破产了,男朋友也吹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赶到一起了呢?我的心情也忽然变得极度烦躁,恨不能现在就把浩明狠狠地骂一顿,好歹大家都是高中同学,实在太无情了。
窗外的风将阳台上的玻璃吹到叮当作响,树木的暗影在若隐若现的路灯下也变得鬼魅迷离了起来,我忽然想起了刚下火车来报到的那天,听到旁边一位迎新的学姐说:“这A市,地处江汉平原北部,西北属大巴山系最东段,东北属大别山系一部分,而A市正北方又正好有个开口,由于受到两座山脉的阻挡,所以在北部产生狭管效应,风就长驱直入了。用当地的一句俗语形容,就是‘A市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当时我听了也只是把它当笑话对待,谁知现在就已深刻体会到了个中滋味。哎,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