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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邹建文战斗的意志——不想看到这位少女哭泣的样子——他再次坚定了这个决意。
“没问题,小兰!”他背对着马车说谎。
滴血的左手还有感觉,但已经无法握刀了。然而,这把长刀要让十六岁的少年只用右手挥动实在太重了。
但邹建文依然用剩下的右手握紧刀柄。自己是最后的屏障。马车里那位少女虽然任性,却背负着比自己多好几倍责任,能保护她的只有自己了。
高耸的大树阻挡了前方去路。布满青苔的树干硬如岩石,其顶端藏于枝叶后方,抬头也难以望见。
翠绿茂密的树叶边缘掉落水滴。自高处直直落下的水滴——
“好冰!”砸落在驾驶马车的邹建文的额头处,化为飞沫。
“您不要紧吧,邹建文公子。”
“没事,稍微吓一跳罢了。”
身材娇小的小兰取出丝布,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帮邹建文擦拭额头。尽管套着一件以单块布料加工的套头斗篷式黑衣,她的整件衣服仍显潮湿。
——来自四面八方的奇异叫声。
不知是虫子、鸟类,抑或是野兽。从茂密的树林深处往内前进,一路上回荡着众多生物的叫声。
这地方的灾难特别多,尤其瘟疫。瘟疫可谓是全人类共同的敌人——只是,都已经面临了这种威胁,人类却还不愿停止自相残杀,足见人类是一种多么罪孽深重的种族。
乘着白马,有着一头黑发的年轻男子,正率领着近两百名的贼人,奔驰在邹建文身后一条满是石头的荒凉道路上。
贼人们的衣服后背上,都刻着长有翅膀的龙——飞龙的徽章。然而,走在队伍最后端大约三十名的贼人,不但没有徽章,装备也各自不同。
其中有一名年约二十岁的男子,外表虽然稚气未脱,却有着锐利的眼神。他忽然离开队伍,走向一旁的麦田。
他伸出刻着由复杂曲线构成的黑色图样——邪纹的手,轻轻地握住田里的麦穗——麦穗里,只结了两、三粒麦子。
他蹲下身子,用手挖起田里的土,发现土壤又硬、又没有香气。这是因为农民在播种之前没有好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