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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他窃取来的,但已经被他吞到了肚子里,他真的舍不得吐出来。
写嫁妆单子,不过是权宜之计。
现在南韵已经嫁给了绪王,还被圣人勒令尽早离京。
南泽根本就没打算履约。
“哎呀,阿叔,你也知道殿下明日就要离京了?”
“可如果是因为你拖着不给嫁妆,而耽误了殿下就藩的大事,想来圣人那儿,也不好交代吧。”
南韵拿出去跟户部、兵部要钱要人的措辞,继续要挟南泽。
招式虽老,管用就行。
尉迟胥却微微摇头,同样的招式,用上几次就不好使了。
舆论裹胁,造谣生事,甚至是比谁更横、比谁更无赖,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更是毫无用处。
果然,就见南泽冷冷一笑,“绪王妃好威风,好伶俐的口舌。南某可担不起这样的污蔑。”
“不过,就算您侥幸骗了世人,南某确实耽搁了绪王启程的大事,但也罪不至死。”
“而绪王呢,则会生生被你连累的落个‘抗旨’、‘大不敬’的罪名。”
以死相挟也要对方是否在意。
如果对方也豁出去了,反倒要挟不住。
南泽倒不是个不怕死的,实在是南韵要的太多。
南泽在巨额财富与得罪皇室之间左右衡量,发现前者更让他难以承受。
再者,被要挟这种事儿,有一就有二。
南泽以己度人,他最不愿被人捏住把柄,被人变本加厉的勒索。
大不了就真的来个鱼死网破,他就不信,南韵这死丫头真敢带着绪王和弟弟一起死!
哼,就算南韵豁得出去,绪王应该也不会答应。
绪王尉迟胥动了,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叠白纸。
“元德三年,南泽胞兄侵占民田,纵奴行凶,为祸乡里。”
“元德二年,南泽妻妹小崔氏,放印子钱,恶奴逼债,逼死良民十数人。”
“……”
“弘贞二十一年,南泽妻弟崔某,驻守边城,杀良冒功、养贼自重……”
尉迟胥对着白纸,一一念着。
从南泽的兄弟,到亲戚,再到南泽本人,几乎全都有违法乱纪的情况。
尤其是南泽的小舅子崔某人,更是犯了要杀头的重罪。
而南泽呢,之所以能够以旁支庶出的身份谋夺整个南家,靠的就是岳家崔氏。
如果因为他激怒了绪王,继而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