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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口中还不停的念念有词。
寒暑易节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杨柳吐绿。都说春脖子短,地里的活可误不得农时,向海捞两口子跟其他老乡们一样,每日出门耕田播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翠花则依旧待在家里,没心没肺的等着即将到来的收获季。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不管你愿不愿意,岁月从不因为一个人的悲喜而放缓脚步。当厚重的皮毛渐渐褪去,脱得仅剩一件足以遮羞的贴身单衣,时间转眼来到比激情还要热烈的夏天。
每一个季节在不停的更替。我们往往还没来得及向冬雪说告别,没顾得上细读春花的美丽,匆忙中已经身处水深火热的炎炎夏日。
人的一生,又何尝不是在不断获取不断舍弃中慢慢成长,以超越想象的速度,从青葱奔跑着跨向垂暮?
月圆月缺,斗转星移。今宵天凉如水,昨夜秋风骤起,休道不消魂,别后泪湿衣。
莫思量,伤别离!
翠花上身只穿个小紧褂,左手摇着芭蕉叶做的蒲扇右手按着后背,在不大的房子里来回渡步。
最近几天孩子在肚子里拼命折腾,只要一坐下他就跟你玩命,像有一股扈气在负隅顽抗,搞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腰疼得跟断了似的。
“妇”字的本身,就是女人怀抱着一个卧倒的婴儿。按照接生婆江婆婆给算的日子,翠花也就这三五天的预产期,到时候她也从去年秋天开始,由一个女孩升级成女人,眼看又要做妇女了。
潘巧云两口子在坡里给庄稼浇水。向海捞赤裸着膀子拼命地摇着辘轳,从土井里用倒罐将水一桶桶提上来,然后倒进水渠里。
潘巧云则一边顺着水沟子,让有限的水尽量浸湿禾苗的根部,一边弯下腰拔棒子苗垄里面的野草。
“这老天爷也真是,打入夏以来就没下过一滴雨。唉!”
潘巧云拿手刮掉额头上的汗珠使劲儿甩出去,捧了一捧有点浑浊的水洗了把脸,借以缓解身上炙热的温度。接着用衣袖擦了擦,抬起头望望万里无云没有一点风丝儿的天空,长长的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