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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当中,她孤注一掷地问过老松:“你真的没有和其他的女子发生过******吗?”
老松愤然道:“没有!你这个念头如果来自我妻子那里,我可以非常负责地告诉你,这是她无中生有!她在你这里放了毒,我就要来消毒!”
老松、大芳,还有一个就是贺顿本人,三人当中,必有一个,撒了谎!也许是两个!最可怕的,可能是三个!贺顿开始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
贺顿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硕大的细菌培养皿,充满了毒素。她开始失眠,不停地转动着“真的?假的?谁是真的?谁是假的?”的涡轮,直到百骸剧痛。早上起来,她神情恍惚,无法按部就班地看书和学习。甚至在书写其他病人的记录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把老松和大芳的故事写进去。最要命的是,她在为别的来访者咨询的时候,恍恍惚惚地开小差,心想大芳的病情怎样了?她还会再一次自杀吗?自己的心理援助到底是帮了他们还是毁了他们?
这一天,贺顿收拾停当,对柏万福说:“下午没有候诊的来访者,我出去了。有事打我手机。”
柏万福对贺顿的行踪一般不过问,但这一段贺顿情绪不佳,特地关心一下:“到哪里去啊?”
“看病。”贺顿说完,出了房门,丢下一句话:“晚饭不回来吃了。”
贺顿去找钱开逸。钱开逸正好休息,看到贺顿说:“没想到你能来。”
贺顿说:“这叫什么话?难道我不是常常来吗?”
钱开逸说:“因为你已经把我的钱还完了。所以,我想,你可以不来了。”
贺顿说:“倘若真是这样,不知道是你卑鄙还是我卑鄙。钱没还的时候,我就来。钱还完了,我就不来。如果真是那样,我应该不还钱。”
说完,沮丧地把自己像个棉花玩偶一样,软绵绵地丢到了钱开逸宽大的床上。
钱开逸说:“心理师是先天下之烦而烦,先天下之伤而伤。咱们排个顺序,先休息放松一下,再来商讨如何解决诊所的问题。好不好?”
贺顿知道钱开逸说的休息放松就是****,目前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找钱开逸就是为了有所突破,闹得不欢而散,自己又到哪里打发这漫长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