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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以后。
“擦干净了,我带你出门买兰花。”
纪迎姝捏住我的袖子,摇头道:“没有帷帽。”
未成亲前的男子出门都得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若是被外女看了去,则会被扣上不检点的名声。
我跟他说,现在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小郎君了。
纪迎姝还是不依。
“我怕给妻主跌份。”他如是说。
看着他没有帷帽就不出门的倔强模样,没办法,只好去隔壁找李欢借顶帷帽了。
李欢衣衫半露,脖子上还有数不清的蚊子包,透过薄纱,我隐隐约约看到她胳膊上的被猫划出来的血痕。
“大清早的,叶掌柜找我有何贵干?”她打着哈欠。
“你郎君过门前的帷帽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咋滴,你要带你家小郎君出门逛逛?”
“带他出门买兰花儿。”
不知道为何,一跟旁人提起纪迎姝,我就高兴。
李欢朝我啧了一声:“赶紧擦擦哈喇子吧,都快滴到我家地上了。”
我握拳佯装要揍她。
良久,李欢拿了一顶帷帽出来:“这玩意放家里也占地,就送你了。”
我接过帷帽,朝她道了声谢,临走之前,指着她的脖子和胳膊,问她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她朝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没想到我还是个初姐儿。随后又担忧地看着我,又问我懂不懂新婚之夜。
我当即明白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真的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知羞耻!
后来我与纪迎姝成亲后,我便成了自己口中不知羞耻的人。
都怪纪迎姝,长我心上了。
我给他系好绳子,保证连秋风都见不到他的面,这才锁好门,牵起他的小手,带他去北边的花鸟市场。
民以食为天,毫不夸张的说,整个长安城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
卖兔子的汪老板问我,我牵着的小公子是不是我亲戚家的孩子,我骂她眼神不好,旁边卖狸奴的李老板告诉她这是我小郎君,她急忙改口,拱手跟我说了好几声恭喜、百年好合等吉祥话。
哼,勉强原谅她了。
“叶掌柜带小郎君来买花呀?正巧我这来了一株仙露蟠桃,若不喜欢,还有株瑞云殿,您来瞧瞧。”
“叶掌柜,我这儿有株特地从江南运来的昙花,晚上开花散出的香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