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笑容的行礼：“愿两国百年交好。”
周全送走使臣后，重新进殿服侍。
许是实在百感交集，他大着胆子试探问：“陛下，您真要迎娶新后？可皇后娘娘还未被废……”
萧询冷冷打断他的话：“朕废了她又如何！”
他把奏折往桌上一砸！
难掩怒气的开口：“以前即使她如何闹，朕也从未想过废她后位，可她竟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要朕废掉她，简直不识好歹！”
江晨曦闻言却笑了，笑中是说不出的苍凉。
这么多年了，从他纳第一个妃子开始，到他将自己驱逐去孤山寺。
她渐渐绝望，可他却觉得她不识好歹。
江晨曦总算明白，杀人诛心是何等滋味。
御案后的萧询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吩咐周全：“把朕要废后迎娶她堂妹的消息，传去孤山寺。”
周全一愣，随即领命下去了。
江晨曦不明白萧询为何还要特意传消息给她。
难道是觉得折磨得她还不够吗？
接下来的几日，江晨曦看着萧询开始大肆布置，一边招待漠北使臣，私底下又传令驻扎在漠北的大军做准备。
江晨曦也明白过来，萧询根本没想娶她的堂妹，反而打算借此机会攻打漠北。
想明白后，她反而越发心寒。
一个多么野心勃勃，心如铁石的君王，这样的人，她当初竟还以为他对自己些许情谊……
萧询没有回答，只盯着她。
半晌突然问：“你觉得怎样算是心狠手辣？”
沈芃芃对上他漆黑的眸子，顿时有些心虚：“她嫉妒妾身，屡屡罚妾身，还不允许后宫有皇嗣生下。”
说到最后，声音渐渐转弱。
萧询只意味深长说一句：“有空多去看看婉嫔。”
“朕乏了，你退下吧。”
打发走了沈芃芃，萧询撇下宫人独自去了凤阳宫。
江晨曦皱眉看着萧询，不明白他为何又来她的寝宫。
她在时，他不来。
可她不在时，又日日都来。
萧询拿出一坛酒，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起来。
又是一个满月。
他恍惚记起，曾经江晨曦会与他在月下共饮。
如今这凤阳宫里空荡得叫人心都发慌。
江晨曦就飘在他的头顶。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萧询喝这么多酒。
她没有注意到，月光下，她的身形正渐渐显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