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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流掉一个孩子,你竟有心情寻欢作乐?”
陆寒洲不禁皱眉,“你这样认为。”
她反驳,“我哪样认为。”
“我寻欢作乐?”他瞳孔投映出彼此的苍白激愤,“我约三叔在包厢商谈如何拒捕倪影。”
初意动作一滞。
“你悲伤,我就没有心吗。”他单手叉腰,闭着眼平复,“初意,你是母亲,我不是父亲?”
她握着拳,杵在原地。
气氛静默许久,陆寒洲从背后抱住她,“我没有一刻忘记,没有一刻决定罢休。”
“那结果呢。”她哽咽失声,孱弱**得他臂弯隐隐发力,唇埋在初意脖颈,“你想要她怎样的下场。”
她没回应,背靠住他胸口。
沉稳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骨骼的每一寸,她越来越紧绷,如同堕入万丈炙热的焰火。
“坐牢吗?”
她眼珠动了动,“你舍得?”
湿润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陆寒洲嗓音磁性慵懒,“有点不舍得。”
初意立马挣扎,使劲挣出他怀里,他反手一拽,摁住她,在她头顶闷笑,“逗你。”
他胳膊绕过身前,掌心捧她下巴,“很爱生气。”
她整个面庞微微撅起,明亮澄净的深处,毛孔滋生出细白的小绒毛,极为清澈娇软。
陆寒洲笑容愈发大,“真像一枚肉包子。”
她懊恼拂开他手,坐回病床。
他跟过去,逆光站在床头,“希望她付出代价吗。”
初意擦了一把眼泪,极力压抑,“我的希望没有任何意义。”
陆寒洲重新抬起她的脸,“你连希望都不敢,更不会有你满意的结局。”
“那我希望她罪有应得,付出十倍的代价。”她浑身颤抖着,“你肯吗?”
他抚摸她潮红含泪的眉眼,初意感受到来自他指腹的薄茧扎进皮肉,厮磨筋脉的粗粝与滚烫,“我既然答应你,一定办到。”
她偏头,躲开他触碰,“你永远在回避和拖延涉及她的事,你始终顾念旧情,才到这种无法补救的境地。”
像是被戳破了最讳莫如深的东西,陆寒洲的手僵在半空。
初意狼狈捂住脸,“分分合合那么多次,或许你不累,我累得一分一秒不想纠缠了。”
他笑意敛去,一张面孔仿佛乌云过境,阴郁得窒息。
阳光射透窗柩,击溃这份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