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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语:「我曾经想你走了,死在天涯海角我都不会去找你。」
「可你要是回来找我,不管,什么原因,恨也好,报复也行,就把你留在身边互相折磨。」
我嗤笑,「薛敞,你贱不贱啊?」
「贱。」他自嘲地笑,「你不该回来的,更不该在商场守着等我出现。」
「唐栗,我还是想得到你。」
他陷入自我勾画的蓝图中,开始胡言乱语:「重新开始吧……一辈子这么长……
「是你爸先对不起我的,现在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唐栗,你这么喜欢小孩,那以后我们生一个……
「我们得把这个先送走,喜欢孩子,我们自己生。
「我以后对你好可不可以?」
我差点笑出声,到现在薛敞都还认为这个孩子是我从哪里抱来当工具的。
他从不觉得,高傲的唐大小姐会在离开他的几年间,堕落到未婚生下父不详的孩子。
或者说,他更认为曾经那么爱他的唐栗,不可能在离开他短短一年多里和别人上床生下孩子。
唐栗可以没有珠宝首饰,可以没有豪车华服,可以食不果腹流落街头,可以活得捉襟见肘被命运欺弄碾压。
唯独不能堕落,不能失去纯洁。
唐栗必须永远爱他,或恨他,以最简单执着的心。
我爬过去,揪住他的衣领,赏给他一巴掌,「别做梦了,孩子我自己有了。」
薛敞被我打得偏过头去,表情懵然而迟钝。
我拉着他的手隔着衣服贴在肚皮上,声音轻柔问:「要看看吗?这里的几条妊娠纹都还在呢。」
「孩子我已经生了,可跟你没关系。」
我贴近他的耳边问:「你失忆了?去年我求到你面前时,你当着那些人的面说什么都忘记了吗?
「父债女偿,关你薛某人什么事?
「什么下场都是她的命。」
我笑出声,「托你的福,区区一万块我被拖去卖了,一万块,你随手给小姐的小费都比这多吧?
「活该啊,这就是唐栗遇人不淑的下场。
「什么白玫瑰,早就被碾烂在泥了,醒醒吧!」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寸寸转白。
眼尾的嫣红都消散得一干二净,目光发直发愣,慢慢下移停在我肚皮上。
停了几秒,薛敞猛地将我推开,坐起身转头看向边上的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