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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抱着一叠‘奏疏’回宫。
朱棣此时刚把申饬太子的奏折下发出去。
看着回来的姚广孝笑道:“收拾几个竖子而已,何须这样大费周章。”
姚广孝笑而不语。
朱棣道:“也好,那就一起来看看,这些竖子到底有几分见识。”
无论是朱棣,还是姚广孝,对此都没有过高的预期。
一群少年能写出什么真知灼见来?
果然,君臣两人一看,这些‘奏疏’和他们所想的一样,绝大多数都是幼稚之言,味同嚼蜡。
看着看着,朱棣突然破口大骂:“满篇废话,这小子脑子里塞的是什么?稻草吗?”
姚广孝瞥了一眼,却是朱勇的奏疏。
朱棣脸色铁青,却还是忍住,接下来翻开下一本奏疏。
再一看,眼睛都直了,胡子开始乱颤。
姚广孝:“……”
这一篇奏疏更是神奇,居然是一片空白。
只有两个字……张軏!
朱棣破防了。
他脸上微微胀红,胸膛起伏着,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姚广孝此时竟也是无言。
可片刻之后,朱棣虎目之中居然隐隐蒙上了一层雾,一滴泪夺眶而出。
这个曾在乱军之中杀的血流成河也从未变色的人,此时居然老泪纵横。
只听朱棣哽咽道:“虎父犬子啊,当年世美(张玉字)是何等的好汉,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狗东西。
他若在天有灵,知道子嗣不堪到这个地步,定会责怪朕没有看顾好张家!“
张軏的父亲张玉,是救朱棣死的,临终托孤给朱棣,所以老朱才会如此破防。
姚广孝道:“陛下节哀,毕竟还是个孩子。”
“小小年纪就已这般,长大了还了得?”
朱棣咬牙切齿:“他父亲当初为了救朕,闯入敌军阵中,力竭战死。
朕不能对不起他,张軏这竖子缺乏管教,朕就亲自管教。”
随即指着御案上散落的奏疏,忍不住大骂:“看看这些人……可有一个有出息的吗?
他们的父兄,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可见平日里对他们的管教废弛到了何等的地步!”
说着,又捡起其中一份奏疏,打开,便恶狠狠地道:
“看看,都写着什么……天子守国门,臣以为……大明国祚之要,在于迁都……”
念到了这里……
一下子,朱棣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