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未央有些不快，平素温柔的话音也染上了几分不耐烦。
顾言汐勾起唇来，曼妙生姿，“姐姐，我倒是还没有问你，好端端的来我母亲的院子做什么？”
“来了也就罢了，还躲在屋外窗边，这是想做什么呢？”
顾未央方才有些慌乱，一看就不是来干正事的。
都这时候了，她还敢来偷窥，简直是顶风作案！
“我就是随便走走，如今我累了，先回去了。”顾未央迫切地想走，甚至伸出手去想要推人。
顾言汐一避，本就清冽的声音更是寒意弥漫。
“姐姐，你还不明白吗？”
少女的轻笑落入耳中，晕开一阵又一阵的波涛来。
顾未央顿时愣住了，步子也迈不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机械地转过头去，故作强硬地撑着。
顾言汐慢悠悠上前两步，道：“你方才是来窥探我的吧，你真以为我什么都看不透？”
“姐姐，我如今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好骗的顾家二小姐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经想明白了。”
“姐姐你呢，想明白了吗？”
顾未央有些心悸，话说得飞快：“想明白什么？”
“我知道你和从前不一样了，你从前都是装的对不对！你嫉妒我、恨我，所以才害我对不对！”
“你害得我沦为妾室，害我被世人嗤笑！什么单纯娇憨的顾家二小姐，分明是条毒蛇！”
宴会上两人便已经彻底闹翻，如今也没必要掩饰了。
顾言汐很想笑，当然，她真这么做了。
微笑浅浅，话音翩然：“姐姐，我真的开了眼了。”
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这顾未央字字句句，难道不是说得她自己么！居然还敢来倒打一耙！
顾言汐眸中闪过一道暗光，“算了，我也不想和你浪费什么口舌，既然事已至此，我只想劝姐姐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坏事做多了，总会得到报应的。”
“我顾家从未对不起你过，我也从未害过你，你若是还有良心的话，就趁早收手吧，免得惹怒上苍，亲自收拾了你去。”
她的警告只止于此，顾未央日后再也不是她的姐姐。
少女年纪不大，容色娇丽，却在此刻显得十分沉稳端重。
那双清澈的眼似乎被岁月涤荡，明明能一眼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