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然而她永远也不知道，这样的眼神，有多勾人。
他身上原本妥帖的衬衫因为刚才的打斗，有些褶皱，不戴眼镜的时候，五官轮廓愈发显得不近人情。
本来他气质就冷，此刻看着她的时候，却仿佛刻意收敛了身上那股劲。
“还能动么？”
苏然点点头，眼睛却十分依赖得盯着他，他真的来了，她没想到今晚还是他救了她。
如果他不在，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去收拾行李，剩下得听我安排。”纪谨行说完，直接打了个电话。
江衍趴在地上，楼下的保镖听到动静上来，见到屋内的情形，“纪总？你没事吧。”
纪谨行关上了苏然的房门，低头整理袖口，额前一缕发丝落下，他顺便也松了松领子，菲薄的唇紧紧抿起。
纪家的保镖已经很多年，没见到纪谨行这么生气的样子了。
电梯打开，对门的邻居本来想打个招呼，见到门口一排的保镖吓得躲进了家里去。
纪谨行咬了咬后槽牙，抬腿不紧不慢朝着江衍走去，“很有本事啊，现在还能让我动怒的，你算一个。”
江衍手撑着抬起头，血顺着他的额角滴落到白色的毛绒地毯上，“纪谨行，不过就是个女人……”
高大的阴影落下，江衍有些后怕，可是他从没听过纪谨行会打人！
头皮一痛，纪谨行伸手抓着他的头，将他拽得往后仰，那双精致的手工皮鞋也顺道碾上了他的手指。
“你用哪只手？打了她多少下，你想干什么？想对她做什么？”
分明是质问，可偏偏他说得慢条斯理，仿佛每个字眼都是在脑海里呈现出画面后，才慢慢吐出来，但每说出一个字，都越来越低沉。
还没等江衍回答，纪谨行直接一踹，竟然踩在了他的脸上，江衍本能想反抗，却根本动不了，别说手被纪谨行踩着，他甚至看到纪谨行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纪谨行……你这是杀人！”
“嘘，你要是把她吓到了，我可真的会杀人了。”
“……”
他分明是带着笑意的，可那眼眸里冷得能粹出冰来。
江衍死也想不明白，又不是他纪谨行正牌女友，他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我保证，我不会了，你放过我，我不会再来找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