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习惯和人其实差不多，以利亚拔了一张纸巾，在脸上擦了擦。
有些粗糙，似乎不是鲛纱做的，那好像是另一种魔法材料。
楚霖看着他的小动作，更加不好意思了，但是让他去安慰别人，那可真是天方夜谭，独处了几百年，他多多少少是有些社恐了。
“额，这些餐巾纸都给你，你可以去洗澡也没事。”他焦急地道，只见他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了小学生道歉似的表情，再配上一圈熊猫眼，有些滑稽。
“噗嗤。”
以利亚温柔的眼睛打量了他，忍不住笑了，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没事的，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眼睛下面是黑的以及为什么刚刚突然喷出来吗？”人鱼少年眨了眨眼，语气突然无比可怜，“是我惹您生气了吗？”
被他这么一打岔，楚霖瞬间忘了刚刚那一茬，闻言他突然想起来治疗黑眼圈的药刚刚被他喷出来了，牛奶味的液体……
“没有。”楚霖只好重新让章鱼上了一瓶，召唤章鱼的就是餐桌旁的餐铃。
“你很好，真的，以利亚。”见他有些难过，楚霖感觉强调了两遍。
刚刚之所以喷牛奶，楚霖也忘了，大概就是有一丢丢的嫉妒吧。
不过——
巫师先生站直了身子，看了看眼前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人鱼，满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以利亚也露出一个笑容，他真的觉得楚霖的心思真的好好猜，明明白白地就写在表情里了。
不过，身高什么的，他现在应该还会长高的吧。可是他真的是普通的少年吗？
这倒是个问题哦。以利亚突然有些担忧。
小章鱼咕噜咕噜地走了进来，楚霖接过那杯牛奶一样的魔药喝了下去。
黑眼圈马上淡了下去。
“以利亚，吃东西吗？”楚霖问。
“嗯。”以利亚坐下，尽管是鱼尾巴，坐姿也极其符合人类的审美，他拿起刀叉，优雅地开始吃饭。
“等会给你钱，你去人鱼那找找买衣服吧。”楚霖坐着低头吃东西，不打算再看他了，他发现，低头讲话会比看着他讲话更顺溜一点。
“先生不去吗？”以利亚问。
“不了吧，人鱼……”毕竟还是不欢迎他啊。楚霖叹了口气，塞了满嘴的面包，假装是被食物堵住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