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发生的一切尽收眼中。
落地窗前，坐着轮椅的舒晓曼眼睁睁地看着顾瑶上了慕墨深的车，内心生了一股火气来，她狠狠的盯着慕墨深的车，直到消失不见。
舒晓曼扶着轮椅慢慢转过身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她略显病弱的脸隐在昏暗中，看不清神情。
她静默了会，猛地把梳妆台的化妆品全扫落在地上。
听见动静的佣人连忙跑了过来，“小姐！”
舒晓曼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那抹阴鸷很快被楚楚可怜的泪水代替，配上她这张苍白精致的面容，令人不禁想要呵护。
佣人眨了眨眼睛，小姐刚才的神情好可怕……
她应该看走眼了，小姐这么可怜柔弱的人怎么会可怕。
佣人走上前递给她纸巾：“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立马跟先生通报一下。”
舒晓曼接过纸巾：“不用。”
她擦了擦泪，发乌的唇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她轻柔道：“墨深那么忙，我这样的小事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他。”
佣人叹了口气，主人之间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小姐您就是太温柔了。”
舒晓曼没说话，她把手放在自己残疾的双腿上，像是想到什么，小脸突然一片苍白。
“你说，墨深会不会不喜欢我？”
她轻轻了开口，声音几乎有些颤抖。
佣人听着连忙摆手：“怎么会，先生那么喜欢喜欢小姐，我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先生对哪个女孩这么用心呢！”
舒晓曼听着她的话，脸上不禁和缓了些。
也对，墨深有多喜欢她她是最清楚的，但顾瑶那个女人……
佣人眼观鼻鼻观心，当然知道对方这会在气什么：“小姐别生气，先生对您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怎么会有不喜欢您的哪天呢。”
“至于那个女人。”她说到这里时，舒晓曼这才看了她一眼。
佣人轻声道安慰道：“你也知道，先生找那个女人回来只是为了给您换心脏，就算对她好些，也是为了让她自愿签捐赠协议。”
舒晓曼脸上缓缓露出笑容，“也是呢。”
她瞬间又开心了起来，推着轮椅绕开了满地狼藉，好像刚才的情绪从未存在，轻快的说，“没事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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