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打量着殿下的人，没让她起来，“程姑娘别怕，叫你来只是有些事要问。”
“昨日花朝宴上，你可送了沈姑娘一碗羹汤？”
“是。”
“那羹汤里你可下了融情散？”
程岁宁身形一抖，一双单纯无害的眸子满是难以置信，“皇后娘娘明鉴，臣女确实是送了一碗羹汤给沈姐姐，但臣女断然没有做此等下作之事。”
沈知薇激动的哭着出声，“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就是喝了你送来的酒酿小圆子，那酒不干净才……”
“沈姐姐是不是记错了？我送你那个羹汤是蜂蜜酿的，而非酒酿。”
“怎么可能？！”沈知薇情绪激动的上前想要去抓程岁宁，“你撒谎！那酒……”
还是一旁宫人拦着才没让她碰到程岁宁。
沈知薇身边婢女连忙跪倒在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程岁宁，“奴婢可以作证，昨夜程姑娘亲手送的汤，我们姑娘视程姑娘为亲姐妹，不设防就吃下去了，谁成想这程姑娘竟是这般蛇蝎心肠！”
程岁宁声音有些许哽咽，“可那羹汤我也喝了，而且我昨天桌上并未放酒，我又怎能避过大家视线弄来酒呢？”
皇后视线扫下去，“是这样吗？”
程岁宁的婢女秋恬连忙跪下，“回皇后娘娘，是这样的，是容贵妃娘娘叮嘱程姑娘自小身子弱，所以换的茶，也没有上沾了酒的菜式。”
宁妃高坐在上，目光紧盯着程岁宁，“那你又怎么解释，御医从你们家姑娘给的羹汤里验到了融情散。”
“我们姑娘家规森严，根本拿不到这散，我日日陪着姑娘可以为姑娘作证。”
“倒是条忠心的狗。”宁妃冷笑一声。
秋恬叩首，“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宁妃慢悠悠道，“皇后娘娘，臣妾觉得若是程姑娘做的，那她的贴身婢女定然知道。如若不是，那白的也不会成黑的。不如把这个婢女带下去严刑拷打一番，看看程姑娘究竟是黑的还是白的。”
皇后没说话，是默许。
秋恬身形一抖。
程岁宁眼底光芒瞬间凉了下来。
宁妃盘算着，花朝宴程尚书和夫人称病在家，容贵妃只召了她来赴宴。
眼下无人能帮她说话，拿捏这样一个小丫头还是轻而易举！
那婢女的嘴总有办法塞进去她想听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