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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的水流入喉咙,暂时缓解了宋玉绰身上的不适,她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片刻之后,来人又拧了一方湿帕子搭在宋玉绰额头,凉与热的极致冲撞,宋玉绰舒服的长叹了口气,终于安稳的睡下。
可她的小手,却不自觉的握紧那人衣服的一角,口中轻轻呢喃着:“母妃,玉儿冷。”
黑暗中响起一声悠悠的叹息,宋玉绰只觉得自己鼻息间蓦然涌入一片幽竹的芳香,让人格外心安。
她忍不住贴上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谢长安……”
伴随着最后一声呢喃,宋玉绰进入沉沉的梦乡。
次日一大早,她便被窗外叽喳的鸟鸣惊醒,经历了一夜的磋磨,宋玉绰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疼无比,她懒洋洋无神的睁眼望着窗外,却冷不丁,撞入一双幽静的瞳孔之中。
眼睛的主人似乎睡得并不好,瞳孔深处带着淡淡的疲惫。
宋玉绰被吓得猛的起身,看清那人的脸后,又惊讶的揉了揉眼睛:“长安?”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留在府中吗?”宋玉绰惊讶的询问,谢长安叹了口气,弯腰将宋玉绰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放心不下公主。”
宋玉绰其实一直都是孤独的。
她看似是这大戚朝最受宠的公主,寻常却要将自己的喜怒遮掩过半,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能轻松灵动几分。
谢长安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他们都是这世间孤苦伶仃的旅者,恍若无根浮萍,风浮摇摆。
谢长安瞳孔幽深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嗔怪:“公主便是这般照顾自己的?”
“当真是因为想念我才来的吗?长安,你平素可不会说这种话哄我开心。”宋玉绰眼眸晶亮,她伸手拉住谢长安的指尖,轻轻晃了晃:“夜里吹风着了凉,也并非什么大事,长安,你吃了不曾?”
“这个点子奴婢们忙着熬药,还没来得及去取斋饭呢。”门外响起绿漪哼哼唧唧的声音,想必这丫头早就将自己与谢长安的话听了个清楚明白。
宋玉绰脸色一红,经不住笑骂道:“你蹲在那里做甚?这时辰也不早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再摆出那么一副古怪的样子来,仔细你的皮!”
“公主有了驸马,哪里还记得我们这些小丫鬟!”绿漪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