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退出，选择成全……
几天后。
顾雪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正在看训练数据的裴晟然看见她，脸色一沉：“还知道回来？”
这些天他无论是打电话发短信，哪怕去公寓找她，她都躲着。
渐渐的，心里的担忧也成了不满。
然而顾雪妍面色平静地将份文件放在桌上：“签字吧。”
裴晟然愣住，低头看去，“法人变更书”刺的他眼神瞬变：“什么意思？兄弟和俱乐部都不想要了？”
顾雪妍看着桌上被扣下的合照，扯着嘴角：“你比我更合适管理。”
她现在朝不保夕，这些东西越早处理好，才不会留下遗憾。
面对顾雪妍的淡然，裴晟然只觉有股怒意涌上了心。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着，顾雪妍转身要离开，不想裴晟然突然拉住她：“等等！”
“嘭”的一声闷响，包落在地上，一张邀请函掉了出来。
顾雪妍一怔，正要捡起，另一只大手却先一步拿了起来。
看到邀请函上霍梓铭的名字，无明业火瞬间烧上了裴晟然的眼角：“你放弃俱乐部，就是为了他？”
质问的口吻让顾雪妍面色一白：“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收霍梓铭的东西？还是说，你喜欢他？”
尖锐的字眼深深刺进顾雪妍心里，疼痛从大脑漫延全身，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恰恰这几秒的迟疑让裴晟然彻底爆发：“顾雪妍，你以为自己很重要是吗？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小莞，你还是会被别人代替！”
闻言，顾雪妍心狠狠一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口不择言的男人，声音发颤：“裴晟然……你真当我是不会心痛的人吗！”
说完，顾雪妍转身冲了出去，每一步都迈的格外沉重。
裴晟然为什么可以这样一次次，毫无顾忌的伤害她。
哪怕自己为他放弃原本的人生道路，只渴求在他身边的卑微心愿也要这样被践踏。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顾雪妍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嗒！嗒！”
随着铁锈味在口鼻间弥漫，刺眼的鲜血染红了她浅蓝色的上衣。
剧痛撕扯着她每一根神经，来来往往的车声让她辨不清方向。
顾雪妍望着越来越模糊的道路，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