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什么交差。
崔楚蝶看了沈暗一眼，见他看着崔楚伊的眼中满是厌恶。
她心下一喜，满腔的怒火通通化成了甜蜜。
从来，只要她们两姐妹同时出现，世人眼里只有妹妹，谁让她生得倾国倾城之色？
只有沈暗，他的眼里，只有她。
轻轻拭去泪水，她柔弱道：
“没关系，沈暗哥哥，妹妹她……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一时被悲伤冲昏了头脑，你别怪她，我不碍事的，咳咳……”
这几声咳嗽，她自然是故意的。
崔楚伊也是一脸无辜的样子，道：
“原来姐姐是想来为母亲守灵，只是前六日并不见你，这夜黑风高的，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影，我还以为是鬼，这才胡乱下了狠手，姐姐莫要见怪。”
她刻意做了个虚礼，朝崔楚蝶福了一福，又道，
“不过既然姐姐来了，那妹妹就先回去了，姐姐能为母亲尽孝道，母亲泉下有知，定会欣慰的。告辞。”
“你……”
不等崔楚蝶说什么，她转身就走，片刻功夫，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崔楚蝶恨得咬牙，崔楚伊当着沈暗的面说她来守灵，如果她今夜不守，岂不是在沈暗面前形象尽失？
真是该死！
又咳嗽几声，她才故作虚弱道：
“沈暗哥哥，前些天我一直身子不适，这才没有来为母亲守灵，妹妹这是怪我了。”
沈暗将目光从崔楚伊离开的方向收回，又将崔楚蝶从怀里推开，扶她站起来，这才看向她。
接收到他的目光，崔楚蝶心虚地垂下眼眸。
她总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能洞穿一切，每每看她的时候，都让她心慌意乱。
“沈暗哥哥，你怎会深夜到此？”
“睡不着，出来走走。”
他淡淡道。
“出来走走，便走到这里来了吗？还是说，沈暗哥哥知道妹妹在这，特意来看她的？”
沈暗知道崔楚蝶意有所指，却只是淡道：
“别胡思乱想。”
“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你真的与楚伊妹妹……你们……”
沈暗是个不屑说谎的人。
那日，崔楚伊在他面前衣衫尽褪，已然算是失了清白。
可他们之间的交易也说得很清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只是这个交易在他心中根本不值一提，他认定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