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前一世尽数倾吐。
但这念头只一瞬就被压下。
她望着卫韫瞧不见爱意的深邃双眼：“我……只是不想我哥上战场而已。”
“卫韫，我只有这么一个哥哥。”
闻言，卫韫呼吸顿了瞬，随即收回了手。
“此事已定，不可更改。”
“你若信我，本王保证，楚奕会安全回来。”
楚瑜当然信卫韫，但此刻，她说不出来相信，她没办法用她哥的命来赌。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最后以卫韫的离去收尾。
楚府前厅，只剩下了楚奕。
瞧见楚瑜孤身走进，他蹙眉上前：“翊王殿下呢？”
“走了。”
楚瑜说着，抬头望着楚奕，“哥，能不能不去？”
楚奕愣了下：“这是圣旨，更何况上阵杀敌，保卫大轩，是我心之所向。”
望着他眼里的光，楚瑜再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
似乎是瞧出她的担忧，楚奕抬手覆上她头，像小时候那般使劲揉了揉。
“放心，哥会平安回来。”
楚瑜勉强扯出抹笑。
在楚府用过晚膳后，楚瑜才被楚奕送回了翊王府。
翊王府门前。
楚瑜望着楚奕渐渐淹没在夜色里的身影，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迈步进府。
然而刚走到后院，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
抬头，就见戚雨柔迎面走来，身旁，赫然是先行离去的卫韫。
三人六目相对。
楚瑜清楚的瞧见卫韫眼中的暖意在瞧见自己时慢慢褪去。
卫韫讨厌自己！
这个念头涌上脑海，几乎让楚瑜瞬间失了血色。
她神色的变化，戚雨柔看在眼里：“楚姑娘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会宿在楚府呢！”
楚瑜压下心里的翻涌：“我宿在何处，与你何干？戚小姐莫不是太闲了？”
戚雨柔忍着怒：“如今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再过几日阿韫便要迎我为妻。那之后我便少不了要管你的闲事了。”
说着，她朝卫韫羞赧一笑：“你说对吧，阿韫？”
卫韫没应她的话，只看着楚瑜：“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日后莫要归府太晚。”
听着他维护戚雨柔的话，楚瑜掩在袖中的手猛然收紧。
她定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有一瞬间的迷茫。
前一世，她认准了卫牧言，一颗心扑在他身上，直至死前才悔悟。
这一世，她认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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