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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血色的清冷公子,在烛火的笼罩下越发如冰似雪。
苏槿看他身上穿的是苏怀山的旧衣,伤重地坐起来都难,只能半靠在砖石上,这孱弱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后头那些扎人心的话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
苏槿一边默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一边想着有楚晏礼在手,这事就槽糕不到哪里去,眼下别让这人死了才是要紧事,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既然你不知道仇家是谁,那咱们就暂且放下这事不提,先说说你我的事吧。”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挑起了楚晏礼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再开口时语气也刻意轻佻了几分,“救命之恩,要怎么报,你知道的吧?”
楚晏礼皱眉道:“你意欲何为?”
苏槿缓缓道:“我同你的婚事先前已经退了,而且又和顾老太爷定下了三月之约,不管日后结果如何,这正头夫君肯定是轮不到你了。”
她说的颇是认真,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楚晏礼的唇角,动作温情如许,语调却凉薄得很,“现下落到我手里,就只能做小了,日后我另外给你置办个宅子做外室?还是留在房里当通房公子?”
“你在……说什么?”楚晏礼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显然已经气得不轻。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么?”苏槿笑了笑,字字清晰道:“楚晏礼,我救你是为了挟恩图报要你委身于我,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
这话还没说完,楚晏礼就被气得吐出一大口血,往后倒去。
苏槿早就防备,连忙侧身避过,然后再次拉着他的手腕把脉。
片刻后,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你可终于吐血了,瘀血吐出来就好。”
楚晏礼唇边血迹斑斑,一时还没缓过劲儿,哑声道:“苏、槿!”
“喊我作甚?留着点劲儿喘气吧。”苏槿从边上捡起一片破布给他擦了擦唇边的血迹。
虽然方才说那些话是为了气楚晏礼吐出瘀血,但是说真的,能把他气成这样,真爽!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
此刻苏槿早已经被楚晏礼千刀万剐。
她不再看楚晏礼,转过去伸了个懒腰,轻声道:“你好好在这养伤,吃食和药,我会让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