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吗？”
倏地听见赵子渊的声音，沈念念吓了一跳，执刀的右手偏着就往下落。
刹那间她的左手腕上就划出一道血痕。
可沈念念没察觉到，还因他方才那句话愣神。
恍然明白他是在赶自己走后，她垂下眸。
“我忘了。”
赵子渊无心和她纠结，更不在意她到底是忘了还是故意不走。
他径直往内殿走，却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赵子渊皱起眉，侧眸看向沈念念。
只见她左手鲜血淋漓，手腕的伤口汩汩往下滴血。
他大步上前，从怀中掏出手帕，不由分说直接摁住那道伤口。
赵子渊眼含怒意：“沈念念，你若是想寻死，也给我死在宫外，别在我面前耍这些花样！”
沈念念一怔，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在流血。
竟丝毫感觉都没有……
她咬了咬唇：“子渊，我不是有意为之的，我忘了……”
“别装了！”
赵子渊没耐心听她解释，让太监去传太医来，就冷冷地收回了手。
沈念念看着他抬步走进内殿，然后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起了一个锦盒。
那锦盒里，装着太后赐给她的龙凤金簪！
寓意成双成对，夫妻白头偕老。
也是谢家称帝以来，历代皇后的象征之物。
赵子渊拿了盒子就要离开，沈念念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子渊，你要把我的簪子拿到哪儿去？”
“你的簪子？”赵子渊眼神冰冷，语气不掩讥诮，“你身上一针一线都是北清的！”
闻言，沈念念心中涌上一片苍凉与难堪。
但她咬咬牙，还是坚持道：“无论如何，我是北清的皇后，金簪是太后生前亲自传给我的，你不能……”
赵子渊目光更冷冽：“你又在装什么傻？”
装傻？
沈念念愣住，听不明白。
赵子渊可以不爱她，也可以讽刺贬低自己，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是太后钦定的儿媳妇！
这是整个北清无人不知的事实。
赵子渊却没再理会沈念念，抬步便往外走。
拿走这件东西，此后他与她便彻底两清。
宫外不知何时飘下了雪。
沈念念无心与他争吵，追上前拉住他的大氅。
“子渊，宫路湿滑，还是留下等雪停了……”
话未说完，被赵子渊冷声打断：“不必！”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