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如果不是在老夫人面前，她一定会大笑出来。
老夫人隼利的目光摄得人几近窒息：“下贱的东西，你真以为嫁了祁王就可以一飞冲天了？也不掂量自己的斤两，竟敢当众撕嫡姐的脸面，老身今日定要捏碎你这一身逆反的贱骨头。”
云挽月没有说话，夜北澜前脚才教训了云挽婉，老夫人后脚就惩治她，无非是想借此事告诉自己，就算嫁了祁王，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庶女就是庶女，不过是云家养的一条狗，不该有背主的念头，无论云家做什么，她都得像狗一样任云家驱使！
老夫人盯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就像看到什么污糟的东西：“你在方才不是很横么？现在怎么没骨头了？”
要是换做前世，只要这老东西一个眼神，她便吓得肝胆俱裂，连话都不会说。现在她仍旧害怕，但是她心里清楚，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逃避也改变不了命运。
既然如此，何必一忍再忍，让人骑到自己头上拉屎。
“想恐吓我，祖母你还不够格，让祖父亲自来。”云挽月振臂一甩，两个凶神恶煞的妈妈被甩得后退几步。
老夫人面色一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云挽月冷笑：“我不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还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逼我就范，让我像从前一样继续当一条唯唯诺诺的狗，继续当一个被相府任意践踏而不敢反抗的卑微庶女！你甚至还想拿捏我，逼我去对付祁王，好为云家除去祁王称霸朝野的大业作出贡献。”
“不过你的算盘恐怕打不响了，因为祁王与我并非逢场作戏，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早在去年上巳节，我与他便在踏青游会上相识，之前的种种，都是我们为了顺利走到一起演的戏。”
“有了祁王的回护，你以为你能扳得断我这根长反了的竹子么？你认为我会因你恐吓几句就去对付我的夫君么？祖母，你怪不着我不再逆来顺受，也怪不着我不识时务，你要怪，就怪自己去年不该为了让长姐顺利私会太子殿下，而放我出去当掩护。”
她每一句话的尾音都断得干脆利落，仿佛掷地有声，每说一句，老夫人的面色便难看一分。
就连原氏，也是一副活吞苍蝇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