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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设想,若是日后自己与她联手除了共同的仇人……
他摇了摇头,似是要把那些萦绕的旖旎心思都抛诸脑后,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情爱未免太过奢侈。
这次她是因他受罪,虽然她反应机敏,没有着了宋俪的道,但初春的池水刺骨,姑娘家家总是受不得的。
他吩咐谢庭取出王府最好的治疗风寒的药,着人悄悄送去,以免被人瞧见再起风波。
看着窗外的月光,他终是放心不下,从窗口一跃而下,跳入茫茫的夜色中。
宋如筠叫璞玉和翠珠留了盏小小的烛火,由于前世的缘故,她无法在黑暗之中入睡,吩咐翠珠和璞玉退下后,默默望了一会那跳动的火焰,困意袭来,她慢慢合上双眼。
窗外却突然传来微弱的响声,她立刻睁开眼睛,厉声呵道:“谁!”
宋如筠不顾身上的酸痛,翻身下床,攥了根簪子在手里,慢慢挪到桌旁。
谢意蕴推窗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缎子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只穿着白色的中衣,赤脚站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锋利的簪子。
由于还带着些困意,脸上的肃穆也有几分迷茫的意味,未施粉黛的脸很是纯净。
谢意蕴想,她一定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一见是他,宋如筠松了口气,收起了簪子,坐在桌边,神色淡漠:“小王爷深夜来访,必是有不得了的大事发生。”
谢意蕴摸了摸鼻子,道:“宋府千金落水,算不算天大的事?”
宋如筠:“小王爷是来看望我的?走窗户?”
谢意蕴轻咳一声,正色道:“今日累及小姐落水,是我的过失,心有不安,所以来探望。”
宋如筠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衣襟:“小王爷不是派人送了药来么,如筠吃下已经好了不少,王爷不必挂心。”
谢意蕴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好笑,这丫头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端起了茶盏说道:“今日之事实在出人意料,以后鉴萍再找你麻烦,你可以说……”
宋如筠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不会有下次,如筠不会让郡主继续误会。如筠与王爷只是盟友,再无其他。”
这八个字她说得削金断玉,干干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