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跑去威胁我，谁愿意来这里……
但司湛显然是没有求人的自觉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求宁婉婉，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在帮她。
两人各有心思，司湛不理会宁婉婉的心思，宁婉婉也探究不到他的，只是这并不影响宁婉婉摆出一幅笑脸来。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不好对着恩客冷脸。
“爷，白姑娘。”
白芷月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宁姨娘来了，快请进。“
珠珠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可真难得，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都没请动，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人了。“
宁婉婉：“……”
白芷月脸一沉：“珠珠！”
不知是因为司湛也在，她觉得失礼，还是这话的确有些刻薄难听，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正这一声名字里，带了几分警告。
珠珠讪讪闭了嘴，没再吭声。
司湛倒是没说别的，只点了点头：“来捡棋。”
宁婉婉认命的叹了口气，在溪兰苑使唤她也就算了，到了别人的地方，还是这副态度……
衣食父母，衣食父母，宁婉婉默念了几遍，总算心平气和了。
她抬脚进了屋子，被热气熏得一哆嗦，立刻有些惊喜，要是知道惜荷院这么暖和，她早就过来了，哪用那么为难。
她脱了斗篷，司湛不自觉看过来，只瞧见她里面是一套艳粉色的棉衣。
司湛：“……”
他在期待什么？难道能指望宁婉婉能有白芷月的品味吗？
白芷月撩起月白色的衣裳坐下来：”有劳宁姨娘了……珠珠，送些点心茶水上来。“
珠珠不太情愿伺候宁婉婉，但当着主子的面也不敢反驳，偷偷瞪了宁婉婉一眼才出去。
但惜荷院不是溪兰苑，她这个大丫头还是有体面的，外头好些个小丫头让她使唤，因而她只是站在门口吩咐了一句，就打算回屋子里去。
可她刚抬起脚，身后就有人喊了一声。
”珠珠姑娘，侯爷可在这里？“
她回头一看，脸不自觉一红，有些扭捏的行了一礼：”原来是谢先生，侯爷和我家姑娘在下棋呢。“
来人微微一笑，比起司湛的冷厉威严，谢润称得上是谦谦君子，性情也温润如玉，府里的丫头有不少喜欢他。
只是旁人没机会，最多也就是远远的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