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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扫帚毫不留情地就向陆宴打来。
陆宴侧身躲开,抱着头满院子窜,“赶你怎么了,谁不烦?本王就没见过像你话这么多的。”
沈策追着陆宴跑了一圈,人老了,年纪大了,加之又是文官,跑了一圈就累得气喘吁吁。
他仍旧不甘心地指着陆宴骂,“我话多,还不是想劝你早些成婚生子。你如今二十有二了,膝下一个子嗣也没有,哪怕有个闺女也行啊,你说说你,若是日后…鱼死网破,你怕是后继无人。”
陆宴道:“时也,命也,听天由命吧!”
沈策见他如此,立马扔了扫帚,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广袖揩拭眼泪,哭着道:“我对不起韩兄的临终托付啊,若是萧家后继无人,我怎么对得起韩兄!苍天啊!管管陆宴这个兔崽子吧!”
陆宴叹口气,至他身前,蹲下身子,“别哭了,本王如今有个中意的,只是太瘦了看着不好生养。”
沈策立马来了精神,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道:“哪家姑娘?”
陆宴道:“大理寺沈家,嫡长,沈甄。”
沈策笑道:“生得好看否?”
陆宴站起身,面上带笑,“甚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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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沈甄打了个喷嚏,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手上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她闭着眼睛一口闷头喝了,把药碗递给喜儿,“好苦。”
喜儿递给她一盒蜜饯,嘴里道:“麒哥儿也太过分了,竟然推姑娘入湖,幸好奴婢发现得及时,不然姑娘这条命都没了。”
沈甄拿着块蜜饯塞在嘴里,问道:“爹爹此时在哪儿?”
喜儿道:“菡萏院。这会儿主君正和夫人、凌哥儿、麒哥儿、韵姐儿、茶姐儿一块牌九呢。
姑娘也是主君的亲生女儿啊,一块儿牌九竟也不叫姑娘一起去。奴婢前日才觉得主君待姑娘好呢,其实就是姑娘去找他了,他才为姑娘主持公道,以免姑娘心里记恨他。”
沈甄道:“习惯了,不过他肯斥责原氏,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榻,换了身极其淡雅的襦裙,发髻松松散散,只戴一支白玉木兰簪,看起来清丽苍白,孱弱可怜。
“现在你姑娘挺喜欢当一个坏人的。”沈甄看了眼喜儿,“这么好的气氛不被破坏了,当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