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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汉同说:“刚才在路上,我和李县长分析过,觉得莫仲乾的推测完全是瞎扯淡。放烟花鞭炮的时间是在昨晚9点多钟,而火灾发生在半夜12点钟,如果是鞭炮引燃货车,怎么会相隔近3个小时?我们认为多半是人为纵火。华局长,您想想看,哪个会起心报复您。”
华世达摇摇头,说:“你们也知道,我这人性格耿直,在工作中难免得罪一些人,这些人可能会恨我,但他们因为这份忌恨,就想一把火烧死我,我看还不至于吧。”
淡汉同说:“您觉得不会有人冲着您纵火,难道纵火者是冲着华世平来的?”
华世达说:“这得问问他。”
姜珊说:“如果真是人为纵火的话,我看报复华世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纵火是发生在华世平家,而且先烧的是华世平的小货车。如果想报复华局长,干吗放在华世平家,干吗烧华世平的车?”
淡汉同赞同道:“你的想法不无道理,这把火多半是冲着华世平来的。”
田晓堂却不以为然。他也怀疑过纵火者是针对华世平,但直觉告诉他,华世达因其官员身份和为政风格,更容易成为被打击报复的对象。可眼下没有找到纵火的证据,就在猜测纵火者是想报复谁,未免有点操之过急。田晓堂便说:“现在关键是把纵火的证据找出来。有了证据,顺藤摸瓜,就容易查了。”
李廷风说:“是啊,这全靠施响了。他已筛查了近5个小时,看来这次相当棘手,能不能有突破,还真是个未知数。”
淡汉同说:“我们慢慢等吧,这事也急不得。”
等到晚上10点半钟,施响终于和王贤荣、华世平一道出现在病房门口。
关紧房门后,施响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地说:“我花了5个多小时,把货车里面和周围的所有残留物用摄子一点一点地筛查甄别了一遍,总算找到了一块烧得黑糊糊的塑料,这块塑料上残存着‘10公斤’的字样。显然,这是个油壶,是纵火者用来装了汽油的。华世平在货车上从来就没有放过油壶。由此可以断定,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纵火案。”
李廷风点头道:“好,好。你一出手,案子立马就有了眉目。”
施响又道:“另外,我还在华世平家房后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一串脚印,认定这是纵火者留下来的,此人为男性,大约30多岁,左腿微跛。”
李廷风说:“太好了。这对破案很有用。”
田晓堂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是纵火者留下的脚印,又怎么看出这个人30多岁,还是个跛子?”
施响笑道:“从脚印的深浅新旧程度看,是昨晚留下的。这串脚印围绕一棵意杨树层层叠叠,显然这个人在此处逗留了很久。同时,我还发现了塑料油壶放在地上留下的很浅的印痕。综合这些情况,我判断这些脚印就是纵火者的。至于怎么看出这个人30多岁,其实很简单,鞋底的磨损部位和磨损程度会随年龄变化而变化,我就是根据磨损情况来推算年龄的。判断左腿微跛,就更容易了。我发现此人左脚的印痕都要稍微浅于右脚的印痕,这是跛腿的明显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