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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斥。
师父倒也不推辞,嘿笑两声说道:“那我不客气了,老板,再给添两只糟蟹。”
糟蟹就是用酒糟腌制的蟹,风味独特,用来下酒,也有点原汤化原食的味道。
那酒客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心疼钱了,抱怨道:“你这瞎子难怪瞎了,可真够贪的。”
师父也不反驳,眼睛往酒客的方向茫然望去:“这位老哥你这是心疼钱了吧,那我还是自己请自己吧。”
酒客都希望自己是豪爽的,那人被师父一杠,马上说道:“你瞎说,我那是心疼钱吗?我是担心你吃了温酒又吃冷蟹,一会儿蹿了稀,再赖到我头上。”
“放心吧,我给我徒弟吃。”
酒客没有了借口,摸了摸口袋,有点尴尬地说道:“要不然我们听听你徒弟唱吧。”
“我徒弟云遮月的嗓子,唱一腔四只糟蟹。”
“你个老瞎子,真是想吃蟹的想疯了。”那酒客生气了,把酒杯跟筷子一放,摸出毛票来往桌上一扔,“我不想听唱了,你唱给鬼听吧,这酒喝得没意思,我还是回家吧。”
他说着往外走,师父的手微微沾了点酒,屈指一弹,这酒水就沾到这酒客的身上。
酒客却是浑然不觉。
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对于师父这一手却甚是不解,难道是对这个家伙不爽,做点小动作让这家伙难堪的?
可是好像又不太像啊,师父这个人一向不记仇,按他的话来说瞎子眼中无事,心中更无事。
不过在这公众场合,师父不说我也不敢问。
师父吃着豆腐喝着酒,我喝着豆腐脑,过了一会儿,师父摸索着过去结账,老板却是很大方:“算了,你帮我把那个老无赖给赶走,他在这里,天天纠缠我,不知道我影响我多少生意。不过你们两个出去就得小心点了,这家伙偷鸡摸狗惯了,刚从劳改队里出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师父一脸惊愕,跌足大呼:“老板你可害死我了,怎么不早说啊,这要是被他记恨上了,我们两个瞎子怎么办才好?”
我也慌张起来,真要被报复了,我们两个瞎子可是绝对打不过一个“亮子”的……